陆乾明显冷静很多,眼中的情愫却显得更加阴鹜:“你也用不着这么赶尽杀绝。”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白乐低下眸。
“呵,白乐。”他想要上前一步,立刻被保安拦着。
“你们做了这么多事,难道逼死的工人还少吗?”白乐深吸一口气,看着陆乾的眼神仿佛在看渣滓,“在这儿跟我讲什么情面?”
陆问驹已经被几个保安押起来了,陆乾看向白乐,很久没有说话,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显出一种渗人的颓废和癫狂。
丧家犬啊,什么都做得出来。
白乐退后一步,听到身边传来一个清冽的男声:“把他嘴捂住,直接送去警局。”
听到这个声音,白乐低下头,用手捏了一下衣摆。
“叮嘱好,好好照料,两个人一样。”江闻朝冷冷瞥了前面的人一眼,随后看向白乐,放柔声音。
——“要不要吃东西?”
白乐:“……”
他好像很喜欢问她这个问题。
“乐乐,江总问你话呢。”杨女士皱眉,“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不饿。”白乐摸了摸鼻子。
保安将陆乾陆问驹二人带上车,陆问驹嘴里还在不停骂骂咧咧,车门一关,黑色轿车逐渐走远。
白乐收回视线,觉得自己会有一身轻松的感觉,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
就在她写稿子的那个晚上,其实也并没有惧怕资本的力量了。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觉得畅快,而是觉得可悲。
她曾经也看过很多新闻报道,陆问驹刚开始白手起家的时候也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任性抵不住诱惑,每走一回捷径就会滋生更大的贪欲,底线也无线下降,直到堕入一个无底洞,自食其果。
手机发出的振动把她拉回现实。
很久没有见到的一个人,是相星子发来的信息:“白老师,我看到热搜了。”
白乐还没有回,就看见相星子又发来一条:“我想知道,如果做这些事的不是陆问驹,而是您母亲,您还会亲手把她送进监狱吗?”
白乐盯着短信看了许久。
江闻朝的手在她面前晃动一下,音色带着笑意:“怎么了?人傻了?”
“没有啊。”白乐关掉手机屏幕。
“伯母要不要在京都住几天?正好最近有个时装秀。”江闻朝看向杨清苑。
“不了,你带乐乐去就行。”杨女士摆摆手,“我不能请太久的假,毕竟只是一个小公司的文员,我也能养活自己。”
“干嘛让我去啊?我也不去。”白乐瘪了瘪嘴。
“那我让人送您回去。”江闻朝低眸,“还有某个小姑娘,这次时装秀的主题是鱼尾裙。”
白乐对鱼尾裙有一种执念,大概能追溯到很小的时候白随智给她读故事书,上面的公主穿的就是鱼尾裙。
所以白乐眼珠子骨碌转动几下:“那我去看看,您忙您自己的就行。”
“也行。”江闻朝微微颔首。
事实证明还是不要太相信资本家说的话。
送走了杨女士,白乐回到原正山庄后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打算去看秀,外面等着的车是艾文的,等她走进车里,却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是江闻朝。
他很少穿这么繁琐的衣服,是西装改良款的上衣,v字领下可以看到清晰的锁骨,脖子上有一条十字架的金属项链。
除了手腕上的一块腕表之外没有过多缀饰。
白乐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您真的很闲吗?”
“正好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情。”
又是这句话。
“这么巧啊。”白乐随口应付了一句。
汽车启动,江闻朝勾唇,正要开口,就听见一阵轻快地音乐响起,白乐坐在副驾驶上……打开了消消乐。
车子猛一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