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外表之下,还有几分难以让人察觉的认命和好奇。
“你们俩和好没有?”
韩生义站在电话室里面,过了一秒,他短暂的嗯了一声。
就知道是这个样子,楚绍冷着脸,继续问:“是你先道歉的吗?”
韩生义沉默一瞬,“嗯。”
其实他俩根本没提到谁跟谁道歉的问题,但是先服软的人是韩生义,说是他先道歉,也没什么区别。
楚绍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但是没过多久,他的表情又紧绷起来,“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韩生义越听越觉得奇怪,他以为楚绍要求自己打电话,是为了批评他一顿,让他以后别再和楚酒酒闹别扭了,但是现在听着,怎么好像他的问题,还有另一层意思。
对别人,韩生义还会试试旁敲侧击,但对楚绍,就不用这么多花样了,直接问,才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式。
“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绍一愣。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韩生义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楚绍心里咣当一下,像是被石头砸了一下,倒是不疼,就是……有点麻。
他不会是猜错了吧?!
楚绍摩拳擦掌一周多了,就想在电话里跟韩生义兴师问罪,但现在发现自己有可能猜错了,他竟然还急了。
“原来你没这意思?!”
楚绍十分震惊。
韩生义茫然了一瞬,然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笑了一声,他回答道:“哦,你说这个啊,没,我有这意思。”
楚绍:“……”
旁听和监听的战士:“……”
要不是楚绍确实根正苗红,他们都要怀疑他在往外传情报了。
这一来一回的打哑谜,把楚绍的火气都说没了,他哑然的坐在原位上,似是受了打击,又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还是韩生义更淡定一些,他说道:“主要是……我没想到你能看出来,你不在这边,而且你的脑子又……”
楚绍阴着脸,“我的脑子怎么了?”
韩生义:“……”
轻笑一声,韩生义理亏,不敢在这时候跟他对着干,于是,他违心的夸道:“特别好,讲人情、通世故,在感情方面,一直都这么活络,就跟酒酒差不多。”
要是没有最后一句,楚绍估计就信了。
“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要是我再听见她因为你哭一回,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得回去宰了你。”
韩生义愣了,“她什么时候哭了?”
楚绍差点没被他气死。
“连这个你都不知道,你缺不缺德?!你就趁我不在家吧!我本来看你跟酒酒青梅竹马的份上,还想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看,还是免了!你说你有什么好的,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长得招事,性格还那么差,家里连个能走动的亲戚都没有,都这样了,你还欺负她,你配吗!”
楚绍以前和韩生义互相嘲讽习惯了,现在激动起来,更加的口不择言,大概是因为跟楚酒酒有关,他虽然没往外说过,其实,心里还是不情愿的。
楚酒酒的前十八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她跟父母过,第三阶段和两家大人一起过,而时间最短的第二阶段,那是独属于楚绍的。
是他把孤零零的楚酒酒领了回去,是他默不作声的为两个人一起努力,是他看着楚酒酒一点点长大,从刺头一样的小孩,变成了现在一点烦恼都没有的姑娘。
楚酒酒早晚要嫁人的,他知道,但他总是希望这一天能来的晚一点。可惜啊,他的诉求和韩生义犯冲,而且有韩生义这个阴损的家伙在,他的愿望是注定要流产了。
楚绍对韩生义感觉不爽,只是为了楚酒酒以后的幸福,他强行忍下来了,刚才那番话,是触底反弹的结果,一不小心,他就把心里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