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酒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咸是会哭的意思吗?我经常哭,楚绍说我哭的太多了,林黛玉都没我这么能哭。”
宋朝信:“……”
歪了歪头,楚酒酒又说:“可是,为什么要回忆哭鼻子的事情呢?明知道那些事情会让自己不高兴,那就不要回忆了嘛。”
宋朝信笑了笑,说起来轻松,但真正能做到的,恐怕没几个人。
“酒酒平时都回忆什么呢?”
楚酒酒唔了一声:“我平时不回忆。”
宋朝信愣住,“一点都不回忆?”
楚酒酒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讶,“对呀,一点都不回忆。”
以前她也有爱回忆的毛病,后来楚绍勒令禁止了,楚酒酒就没再想过以前的事,除非碰到什么东西,以前的记忆自动跳出来,那可不关她事,她只是就这么想到了而已,不是故意要想起来的。
不过,说到这,她就有点明白宋朝信这些问题的意思了,往宋朝信腿边走了一步,跟他离得更近,楚酒酒仰头望着宋朝信,眼睛里装满了不解:“既然都知道是会让自己哭鼻子的事情了,那为什么还要回忆呢?生活是往前走的,时间永远顺时针,除非表坏掉了,不然肯定不会逆着转,河流和时间都在推着我们往前跑,为什么还要回头呀?哪怕回头一辈子,不是也回不到以前了吗?”
宋朝信:“以前有很多好东西、好玩具,再也拿不到了,不觉得可惜吗?”
楚酒酒:“以后也有很多好东西、好玩具,要是为了以前,把以后都错过了,那才是真可惜呢,既然我拥有过,那我就要拥有过的更多!”
这句话,楚酒酒说的时候挺直了胸膛,看上去十分志在必得,宋朝信看着她,过了两秒,突然大笑起来。
楚酒酒被他笑的心慌慌,总感觉他是哪里出问题了,宋朝信也没跟她解释,只是站起来,一通揉乱了她的头发,“酒酒,你以后肯定是个特别厉害的人,等你发达了,可别忘了你宋爷爷我!”
说完,他又大笑着回屋子里去了,楚酒酒看的一头雾水,至今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拿着从供销社买的各种东西,回到自己家,楚酒酒指挥楚绍切菜。
楚酒酒力气小,而且她怕刀,最初的时候,因为楚绍太忙,家里就她一个人,如果她不做饭,他们家就没法开火了,楚酒酒才硬着头皮上。现在,就算她不做,还有楚绍,要是楚绍不做,还有韩奶奶他们,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把他们饿着。
自从开始上课,楚家晚饭就很少在自家吃了,今天好不容易楚酒酒想自己下厨一回,楚绍看她挺兴奋的,便扔下作业本,耐着性子过来给她切藕片。
切了藕片,还要切胡萝卜,然后再去邻居家借几根豆角回来,回来以后,他还得泡木耳、泡糯米,顺便,再捣一罐子的蒜蓉。
十月中旬,十来度,不超过二十度的天气,楚绍竟然把自己弄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把菜码都准备好了,他又在楚酒酒的指挥下开始烧火,蒸塞了糯米的藕片。
终于,楚绍反应过来,他举着烧火棍转身,“到底是你做饭,还是我做饭,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了?”
楚酒酒眨眨眼,立刻哄着他:“我在看火候嘛,爷爷你最好啦,你看你刀工好,切的东西都一样大,你烧火也比我快,要是我来烧,现在水都还没开呢,你辛苦辛苦,这样咱们也能早点吃上晚饭呀。”
是这个道理。
想通以后,楚绍冷酷的转过身,继续往灶里添柴火。
……
楚酒酒从立柜里翻出他们早就买了的冰糖和红糖,本来红糖是留着泡水的,但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别人家的孩子一年四季还会有个头疼脑热,楚家这俩孩子,一个赛一个的身体好,楚绍更是壮的像头牛,红糖没有用武之地,在柜子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也就韩奶奶给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