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给她竖大拇指,好云雀!
“礼部规制,就连宫中祭祖也是既要分辈分,也要分长幼的,怎么到了霍家,这规矩就变了。”宋希月端着气度说话的时候,嫡公主的威严便尽显出来,霍夫人免不了气短几分。
“那……我下去再同侯爷商量一下,送去给公主过目可好?”
宋希月嗯了一声,又道:“就算是不分长幼,那夫君的位置也应该是在中间,若霍夫人不懂礼制,本公主可让礼部尚书亲自前来一趟。”
霍夫人连忙道:“不必麻烦了……我定同侯爷重新商议一下,再送到将军府去,公主看可好?”
宋希月目的已达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临走时,又回头对霍夫人道:“霍夫人,本公主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那便是我与夫君一体,夫君与霍家一体,既然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必夫人当家掌事这些年,比我明白。”
霍夫人背后一凉,连忙福了福:“是……”
宋希月不再停留,霍夫人看着宋希月的背影远去后才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竟发现后背隐隐出了身汗,她懊恼的扯过桌子上的团扇,自从当了这霍家主母后,很少会有这么憋屈的时候,何况这给她气受的,还是个小姑娘,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妇!霍夫人越想越气,忍不住碎了个茶盏。
“夫人消消气。”身边的婢女连忙收拾,又重新给她递了杯凉茶。
霍夫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忽然反应过来:“不对。”
“这月公主忽然变了脸色,怕是已经知晓了什么,快,备车,我要去找侯爷。”
宋希月出了永宁侯府后,心中甚是痛快,孟锦方才一直在一边看着,心中也对她更加钦佩了几分。
“公主,不过那霍夫人不是个好糊弄的,奴婢担心她不会依您。”
“依不依我不是最主要的,夫君也定然是不在乎这事,但我就是不想白便宜了他们,什么都想要,还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孟锦眼中闪过笑意:“公主说的对,奴婢也觉得解气。”
马车从永宁侯府出来,拐过长乐大街,再到一条巷子口时忽然从不远处冲出来了一个人,马儿受惊,宋希月的马车颠簸了一下。
“谁啊,不长眼!”冰夏是个暴脾气,立马就要上前去将人揪过来,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面前的人不是别人,会是盛时安。
“月儿!”
宋希月掀开马车帘,向外看了一眼,盛时安今日不知为何狼狈极了,步履匆忙,神色焦急。
宋希月下意识的就蹙起眉头准备放下车帘,盛时安见状立马道:“月儿!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还不待他开口,孟锦的剑已经出鞘,架到他脖颈上了。
“月公主。”盛时安只好改口。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宋希月声音冷冷的传出来:“盛公子,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请你自重,若有事,请通过丞相府向将军府递帖,方符合礼仪。”
“来不及了,我知你如今真的厌我,但事关霍斐渊,你不想听?”
孟锦眯了眯眼:“休要胡言。”
宋希月犹豫片刻,掀起车帘:“孟锦,让他说。”
孟锦的剑收回剑鞘之中,宋希月冷冷的看着他,盛时安缓了缓,上前几步。
“我知你厌我,也知从前的我愚钝,你不愿理我不愿原谅我都没关系,但一条,你不能再和霍斐渊在一起了。”
宋希月脸立马垮了下来:“盛公子,请慎言。”
“你不知道!此人绝不简单!我今日在书房外都听得一清二楚,霍斐渊预与邢北勾结,邢北人马上要打过来了!”盛时安声音越说越小,宋希月愣了愣。
“荒谬。”宋希月是发自内心的嘲讽了一句。
“是真的!这几年邢北本就狼子野心,霍斐渊不知如何得罪了邢北未来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