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和夜安从方才就离得远远地,不乱言,不乱听。但此刻见霍斐渊只身一人去了暗室,两人也感到了一丝担忧。
帝京城,又要见血了。
……
宋希月睡了个昏天黑地,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她在被窝里扭了扭身子,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公主醒了?”
外间忽然传来了霍斐渊的声音,宋希月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慢慢的嗯了一声:“醒了……”
珠帘被掀起,一个身影慢慢从外头走了进来,屋里没有灯光,宋希月只能瞧见他一个大概的轮廓。
“怎么……不掌灯?”宋希月问了一句。
霍斐渊似乎顿了顿,他停住脚步,忽然问了句:“敢问公主,当初与微臣定下协议之事,皇上皇后可知情?”
宋希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眨巴眨巴眼睛,语气如常:“自然是没有的呀。”
“否则大婚前一日,也不必同大人统一口径了。”
霍斐渊忽的笑了,那笑意味深长。
“是,微臣忘了。”
他不再犹豫,而是加快步伐,很快来到床边,目光带着审视。
“公主可还记得下午的事?”
宋希月又眨了眨眼,道:“就记得我去了银楼……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舒服,本想出来透透气,结果一看见大人,就晕倒了……”
霍斐渊眼神渐渐沉了,忘了?他舌尖抵了抵颊腮,啧,这可怎么好?
“那公主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希月抬起小脸望向他,仔细的想了想:“想沐浴,感觉身上黏黏的。”
“还有呢?”
“肚子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呵。霍斐渊别开了眼:“水已备好了,不过现在已经是子时,微臣已让公主的侍女都歇下了,公主能自己沐浴吗?”
不能。宋希月心道。
但犹豫了一会,怯懦的道:“沐浴而已,自然可以的……”
“那就好。”
霍斐渊将手递给她,宋希月伸出手拉住了。下床的时候,宋希月的表情分明闪过一丝痛苦,她很快掩藏好,偷偷的看了眼霍斐渊。
还好,他好像没看见。
宋希月很快到了浴房,“我、我可以的,大人出去吧。”
“嗯……”霍斐渊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微臣思来想去,公主现在病了,身上定没力气,待会儿若是脚滑摔了或是呛水了,就是微臣的错了。是以……微臣伺候公主沐浴,可好?”
宋希月猛地抬头望向他,表情是不可置信。
“不、不、不用!”她慌乱的舌头都打了结。
“月儿可以的!不必麻烦大人!”
她连忙将皂团香粉什么的胡乱扔到水里,又试了试水温:“水温合适,大人出去吧……”
霍斐渊看了她一眼,唇角扬了扬:“那也行,那微臣就在外头站着,公主有任何需要,叫微臣一声就行。”
“好,好的。”
霍斐渊出去了,宋希月见门真的被关上,她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她委屈又懊恼的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那泪水就滴到了浴桶里,泛起几滴微不可见的小水花。
疼的紧。
宋希月是记不大清了,可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脸颊通红的将外裙和里裤小心翼翼的褪下,一抹鲜红还留在上面,宋希月哇的一声就抱腿蹲了下来,小声抽泣。
她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啊……
宋希月想到马车上她去勾着霍斐渊亲的模样就想把自己的脑子扔出去,她、她甚至还……
她一脚跨进水里,却因为动作幅度有点大又疼了,宋希月嘶了一声,又看了眼外头,沉默的将自己泡到水里。
算了……
身为公主本就不必如此在意此事,晋南民风开放,二姐姐出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