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深边替她穿鞋,边低笑一声说道:“应该是豌豆公主才对。”
那个隔着层层床垫都觉得豌豆硌人的公主。
“我哪有那么娇气。”她蹙眉,有点不满。
“不是你娇气。”他抬眸,搭在她身旁的手抬起来,不经意似地在她腰侧和腿弯处分别轻点了一下,“这里,这里。这些地方比较娇气。”
姜嘉弥痒得微微瑟缩了一下,腿飞快缩回了裙子里。
“明明是你力气大。”她立刻反应了过来,想也不想地就反驳道,说完之后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当时这两个地方都有他留下的红色指痕,作为罪魁祸首,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想到这里就不可避免地会回忆起一些画面,她胡乱地摸了摸鼻尖让自己冷静下来。
都怪他,好好的一个童话故事,现在都被发散到哪里去了。
“我能不能为自己辩解一下?”周叙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姜嘉弥眨了眨眼,摇头。
他微微挑眉,失笑,“好吧。”
见状,她偏过头,悄悄弯了弯嘴角。
周叙深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顶,“好了吗?”
“……好了。”
“还要跳舞吗?”他很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还是说想去学习了?”
闻言,姜嘉弥脚尖点着地轻轻划拉两下,不太情愿地小声嘀咕:“你放的钢琴曲我都还没怎么听呢。”
连一首听完整的都没有。
“那我们继续?”
姜嘉弥点点头,忽然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低头看着地面作思考状。沉吟片刻,她干脆利落地脱掉了脚上的拖鞋。
这回是两只都脱掉了,她光着脚站起来,轻快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像是欲飞的鸟儿。
“既然会掉,那我干脆脱掉啦。”
裙摆轻轻荡开,潮水似地从他的西裤上掠过,又乖顺地垂落下去,贴住纤细笔直的小腿。
踝骨伶仃,她两只脚在地毯上踩出浅浅的脚印,指甲上染着明媚而烂漫的桃红,却不太抢眼,反而衬得白皙的皮肤很有血色。
她身上有种魔力,哪怕再鲜艳的色彩,也做不到喧宾夺主。
这样的一朵花无论开在哪里,都永远不会缺少觊觎她的人。
周叙深专注而平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停下来站在原地,又催促似地朝他伸出右手,才慢慢走上前。
握住她手的那一刻,略有些不平稳的心跳重新变得规律。
这次他们跳了整整三首曲子。
除了接吻以外,这是姜嘉弥最清楚地感受到身高差距的时刻。
没有高跟鞋来缩短这个差距,她这几支舞跳得有点累,忍不住在第三首曲子快结束时小声道:“下次再跳,我一定要穿高跟鞋。”
闻言,周叙深眉梢微挑,忽然收紧手臂,单手揽着腰将她提了起来。
“这样呢?”
双脚骤然离地,姜嘉弥下意识扒拉住他的肩膀,“你——”
她一句话根本来不及说完,刚开了个头,他就又抱着她转了半圈,难得表现出这样坏心且不稳重的一面,像一个少年人一样“恶劣”。
“周叙深!”她小声尖叫,出于本能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他却心情很好似地低笑出声,仰着头抬起下颌,任由她把脸埋进自己的颈窝,笑得胸.膛都在微微震动。
耳边是男人磁性低沉的笑声,贴着他胸.膛的脸颊蔓延开酥.麻。
情绪还没平复,言行举止也就不像平时一样有所顾忌。她两条腿扑腾了一下,气呼呼地控诉:“你又吓我!”
虽然刚才的确被吓了一跳,但回过神后感受到他的愉悦,她心尖却泛起一阵微妙的痒意,仿佛脸颊上的触感蔓延了过去似的。
姜嘉弥脸颊泛红地挂在他身上,彼此相贴的上半身衣衫都乱了,尤其是他的领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