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识趣地转身离开。
姜嘉弥还在状况外,直到搭在她肩上的大手缓缓收紧,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肩头。
“未成年?”周叙深喃喃重复,忽然低笑一声。
她浑身一僵,窘迫地从他怀里退出来,“你笑什么。”
他忍耐着什么似地蹙起眉心,又很快舒展开,无奈地笑着摇头,“怎么会想到自己跑去开.房?”
听语气像是被她逗笑的。
她更窘迫了,“我又不知道房间号。”
“是我疏忽了。”他点点头,“走吧,先上去。”
姜嘉弥终于对自己赴约这事有了实感,悬了一路的心如同失修的钟摆,晃得她头重脚轻,头顶的灯光被地砖反射成不真切的光晕。
她脚尖磨磨蹭蹭地动了动,低着头往他身边靠了两步,用行动作为回答。
看似镇静,其实远没有他们第一次那晚有勇气。
“后悔了?”周叙深忽然问。
姜嘉弥心尖一抖,蓦地联想到了上次在马场度假屋的经历,立刻仰起脸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目光忐忑又委屈。
上次说不后悔结果他根本不信,这次要是她干脆什么也不说,他会直接中途走掉吗?
周叙深喉结动了动,忽然俯.身牵住她的手,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掌心里,“放心,这里没有熟悉你的人。”
说完,他领着她往前走。
姜嘉弥小碎步跟在后面,有些意外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又去看两人牵住的手。
心事猝不及防被揭穿,又被他轻轻握住,温和地保护妥当。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牵手的动作比刚才那样半抱住她更能让她感到安定,也更能感到被认真且平等地对待。
反复联想这些细节的后果,就是她又被他绅士体贴的做派攻陷得一塌糊涂。
忽然,周叙深收紧手轻轻一带,她不得不快步往前走到他身侧,正好和他并肩。
“还以为你会换一套衣服。”他说。
姜嘉弥一愣,干巴巴地问:“这套不好看吗?”
今天出门是为了参加交流会,她没预料到最后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所以随便选了一身平时上课会穿的衣服就赶来了。交流会结束后也没有机会回去换衣服,更何况这样也会显得很刻意。
但现在她后悔没有刻意一点。
周叙深用房卡刷开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接着唇角微勾,摇头。
“不好看?”姜嘉弥有点沮丧。
“不是。”他看着面前缓缓闭合的电梯门,揉.捏把.玩着她的手,指腹在手背上轻捻。
片刻之后,他才又抛出意味不明的三个字,“太乖了。”
乖得令人有罪恶感,也可耻地兴奋。
但他从来不是多么磊落的人。
姜嘉弥直勾勾地盯着他手的动作,手背被捻得发热,热意很快如同酒气一样蔓延到脸上,让她像一头栽进了干燥温热的棉花里。
她并不知道“太乖了”三个字的真正含义,只是被夸得脸红。
忽然,她头脑发热,手指蜷缩起来,指尖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掌心。
周叙深动作一顿,五指微张,重新将她整只手牢牢包裹住,意思意思地捏了一下作为“警告”。
“很快到了。”他说。
潜台词明显得呼之欲出,分明是让她不要心急。
“才不是……”姜嘉弥努力‘剧烈’地挣扎了一下,柔软纤细的手却并没有在他掌心翻腾出什么水花。
周叙深垂眸,纵容地任由她孩子气地折腾。
没一会儿,电梯就停在了顶楼。
这家酒店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布局,她也不知道房号是多少,因此只能被周叙深牵着手走。
踩在绵软消音的地毯上时,她突然很庆幸他没有选上一次的地方,不然她或许会有心理负担,还总是会联想到那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