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他切过的巧克力淋面蛋糕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巧克力有点苦。”
火红裙女人有点无语,之前他找侍者时她还觉男人是无理取闹,现在看来他就是无理取闹。
明明他都没吃过,且她吃着挺好。
但是她当然不会阻止男人无理取闹,本来嘛,她心情正不爽。
煊朝朝瞥了眼他那干干净净的碟子,心想是你自己要点的黑巧克力,黑巧克力哪有一点苦涩都没有呢。
但她也只是腹腓,跟着上前一步对他说:“先生要是吃不惯这个味,我们可以给您换一份白巧克力淋面。”甜不死你!
“那倒不用,我只是想提下意见,下次把苦味调淡点。”他看着煊朝朝似笑非笑。
煊朝朝懒得跟他扯,她忙得很。只好说她接受意见,然后又说一会另补一份甜点过来,“那么,两位用餐愉快。”
说完转身就走。
“哎,我还没说完呢。”
走了几步,煊朝朝又被叫住,然后听他继续说:“一会我去学校接儿子。”
“嗯,随你。”煊朝朝头也没回快步离开。对于这个一声不响走了三个月,又一声不响的回来的男人,她只能说随他了。
她管不着。
三个月前她不过是带儿子和煊朝时吃了一顿饭,这男人回家就朝她发了一通火,然后甩门走了。
一走三个月,再见,这男人居然带着别的女人来吃饭,还假献殷勤给她看。
包间内,火红裙女人手指着男人,又指指门外,张着嘴半天还只说出那几字,“你,你,你……”
“李小姐,你慢用,我要去接儿子了。”男人收起未用完的笑容,抓起沙发上的皮夹克大步往门外走。
“你玩我?”女人终于爆发出来,一掌拍下桌面,只是拍下后她又胆颤心惊的望向男人。
“嗯?这话可说不得。”沈钦楠倚在门框,戏谑道:“一,你只说请吃饭我应邀这没什么吧?二,如果你目的是跟我表白,我现在已经拒绝你。三,这餐我请,你并不吃亏。”
“当然,最重要是,云城谁不知道我沈钦楠有妻有儿?”
没眼色巴巴的上赶着也不行。
沈钦楠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出了包间,留女人一脸凌乱:是谁告诉她云城沈爷即便有家室亦爱流连花丛,还乐此不疲。又是谁说能攀上沈爷,可以在云城横着走的?但没人告诉她,沈爷是那么容易攀上的吗?还有他那个妻子,谁能想到,也只是缦阁酒店里一名小小的点心师,谁都可以找来挑刺。
要是沈钦楠知道她这般想,定会冷笑,她怕不知道,除了他沈钦楠,还没谁能把煊朝朝喊来挑刺。
即便客人吃了有毒的甜点,也有小到主厨大到酒店高层来顶场子。
沈钦楠并没立刻赶去接儿子,而是上了酒店高层办公室。
身后一名中年男子亦步亦趋,直到沈钦楠坐下,他才说:“沈总,太太一小时前见了煊先生。”
“嗯,我知道。”沈钦楠挥手让他出去,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修长的食指轻敲桌面,自言自语,“盛渊钧,你终于敢回来了啊。”
第2章
因着要照顾儿子,煊朝朝上的是白班,五点半一到,她换下制服,将那张喜帖也随手扔进包里。
此刻的她没心思想什么青梅竹马,她只想快点回家见她的宝贝儿子沈慕。
沈慕是她和沈钦楠的儿子,三岁多点,他有个小名叫小土块,还是沈钦楠起的。
他说他的名字有金木水,她有火,然后差个土,恰好他们造了一个小团子出来,就叫小土块吧。
缦阁酒店位于云城中心区最繁华地带,属于云城最高端的酒店,而煊朝朝就在29楼的缦阁餐厅里当一名点心师。
她和沈钦楠的家离酒店很近,一套百几坪的复式。她自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