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们进门时,所有视线投投向了我,其中也包括堂叔!
我紧皱着眉头跨进了大门,前面的殷汉径直走到其中一个空缺的位置前坐下,我则来到了堂叔的面前,迟疑了下朝他唤了声:“叔,您也在这。”
堂叔刚想开口,坐在首位上的那位面色和悦的中年人却先一步开口了:“侠子,还是我跟他说吧。”
堂叔默许的点了下头。
中年人这才朝我微微一笑道:“九儿,如果按照辈分来算,你应该喊我一声大伯。”
大伯?
我迷惑不解的望着他,却并没有开口询问。
他缓缓从椅子前站起身,右手搭在了椅背上,目视着我道:“我爷爷下面有三个儿子,长子名叫程卑戌,次子名叫程卑尧,三子名为程卑先,九儿,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身份了吧?”
我浑身剧烈一震,原来是这样!
戌这个字对于我来说其实是陌生的,可程姓加上卑这个辈分其实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更不用说他后面已经明确提到了我爷爷以及我二爷爷的名字了。
以前从未听我爷爷以及二爷爷提及过关于我大爷爷的去向,而唯一一次提及也是堂叔跟我说的,他说我大爷爷当年偷走了我太爷爷传下来的另外一部关于相术堪舆的书籍后便再也没有回程家村,而他当时甚至连大爷爷的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而我怎么都没想到京城的程家居然就是失踪了几十年的大爷爷所树立的门阀。
而眼前这位让我唤他为大伯的人名为程决,也是我大爷爷的长子,他的实际年龄与生理年龄不符,其实已经将近七十岁了。
而另外两人中较为年长的那位是他的长子,程辅,年轻的那位则是他的次子程涯。
两人都算是我的堂兄,从面相以及气质上来看,应该都已经得到了大爷爷的真传。
而根据这位突然间冒出来的大伯所说,我大爷爷已经于十几年前病逝了,好在他们那一代人并没有涉及到宋家的短命诅咒,但却遇到了人类的一个终极魔咒,癌症。
即便是这几年在黑市上一价千金的延寿药也不可能救他的命,更何况十几年前还没这玩意。
我扭头望向堂叔,朝他询问道:“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堂叔对此并不否认,他告诉我,当初他之所以来京城,其实就是因为我大伯程决曾经回过一次程家村,也就是那一次改变了他这辈子的命运,否则此时此刻,他应该还在老家,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当时我大伯程决其实也见过我,并且在我二爷爷家与我爷爷聊了很久,而他们所聊的话题,其实就是宋家施加于程家子身上的短命诅咒。
所以,京城的程家其实与南闽的宋家算得上是世仇,由此可见,民调局力保下京城程家这一家子人耗费了多大的手段。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任民调局局长于三天前死于非命,目前的局长是由此前第一副局长接任的,直接授命于执杖者。
可为什么殷汉要将我带到这里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知道我跟京城程家源于一脉?
这事儿其实还得从当初龙山之上闹飞僵那一茬说起,龙山之上闹飞僵其实在上流的圈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对当下对于飞僵真正了解的人除了我师父左道外根本找不出第二个人。而当初我师父配合民调局追踪了飞僵两年却一直都没有任何线索,直到后来我点出飞僵已经化身为张天远以后,民调局才着手了新一轮的追踪,不过我师父后来并没有参与,源于他很清楚,在当下世界,寻找一个可以随意变幻相貌的飞僵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这针很扎手。所以他老人家后来一直都致力于帮我逆天改命上去了。
而民调局结合道门的一些大道士追踪了这么久依旧没有找到张天远的踪迹,由此可见老头之前是有先见的,这飞僵确实没办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