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更难受,可还是想回去看看那一墙一瓦,一门一树。
一直走到会所一楼,望着门外被疏散到大厅外面的人群,我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意识,身后紧跟着我的徐卫星叹息着喊了我一声:“逢九。”
我扭头朝他看了过去,他迟疑了下朝我道:“生死皆为命数,你想开点。”
我朝他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走到了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回我之前住的那家宾馆,鸡爷还在那里,现在他也算是我唯一念想了。
抱着鸡爷,背着包,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寂静的大街上,脑子里是空的,心里面却堵的满满的,鸡爷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抬起头在我脖子上摩挲了几下,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靠在了十字路口前的围栏上发呆。
就这么一直待到了清道夫扫马路,待到了洒水车溅了我一身的水。
直到东边升起的那一抹红日,光束照在了我的脸上,我才渐渐从那种极度低落的情绪走出来。
世界并没有因为我的难过而停止,即便我此刻去死,这个世界也不会因我而改变,不过就是殡仪馆多了一具尸体,那些憎恨我的人会拍手叫好,而那些关心我的人却会因此而悲伤一段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悲伤最终会归于平淡,直到这个世界上没人会想起我,直到关于我的一切信息都尘封在人口数据中。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报仇!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目前在京城兴风作浪的那个人!
我要回京城!
身为人子不能尽孝,已是罪过,身为人子,不能为母报仇,天理不容。
仇恨虽然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可仇恨同样可见将一个心死的人注射一记强心剂。
在密密麻麻的超级停车场中,我很轻松的找到了我的车,将鸡爷放在副驾驶上,我将车子开出停车场,找了个加油站加满了油,给徐卫星打了个告别的电话,朝外环驶去。
就这么开了一天一夜,车子在京城津市时,我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免费的停车场里,随后抱着鸡爷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京城!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估摸着平日里很少跑长途,所以最初对我这单生意有些犹豫,可当三倍的价钱摆在他面前时,这个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中年汉子最终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