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棚子里走去,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不耐烦的朝我们道:“早不来,席都吃完了,要吃自个儿从骚水桶(泔水)里挖吧。”
老头笑了笑,啥也没说,站在棚子里四下看了看,我则跟在他身后,恰巧看到堂屋中间架着的那口尚未刷漆的棺材,门口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本就是个可怜人,瞧着这情景更显凄凉了。
我忍不住叹息了声,走到瓦盆旁边,拿了一叠纸碾好后,烧了起来。
老头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恰时里面的吟诵声结束,此前我们瞧着的那个长衫中年人夹着烟走了出来,瞧间了老头一眼后,瞄到了我正在烧纸,勃然大怒道:“哪来的狗东西,谁让你无事献殷勤的!”
说话间居然伸手抓着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薅了起来!
那些个刷碟子洗碗的女人们顿时凑了过来,一个个的跟着数落着我的不是。
老头见状,赶忙上前阻拦道:“仙家,仙家莫生气,这孩子也是一片好心,看在他不懂事的份上,算了吧,算了。”
那长衫中年人正是木匠口中提到的齐道士,老头过来说好话后,他这才冷哼了声将我推开,拍了拍手道:“出来走江湖的,总是要懂点规矩的!”
屋子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少人都掀开窗帘子往外面瞅,木匠瞧着我跟老头俩来了后,赶忙走了出来,就在他准备开口时,老头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木匠愣了一下,这才将到嘴边的话给忍了回去。
老田脸色极其难看的走出来,不耐烦的朝我们看了一眼后,拉着齐道士回去说话去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扭头朝老头看了一眼,他却朝我微微一笑后,走到了棚子角落的位置蹲下。
我跟着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小声问道:“师父,这齐道士为啥不让我烧纸啊?”
老头说了一句让我肺都气炸了的话:“显摆呗,烧纸本就是敬重逝者的,能够化怨气,这家伙明白着七窍只通了六窍,骗吃骗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