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轻咳了声道:“不该问的就别问,该说的等天明了往前溜达溜达再说。”
老头这话已经很明显了,有些话现在说不合适,等明天离开这里再说,索性我也就耐着性子躺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糊涂觉。
后面一直闹腾到了公鸡报晓,才渐渐平静,我却在那之后才安然入睡,感觉正睡的快活时,被老头一脚从椅子上给拱了下来,吓的我还以为怎么了,却是瞧见他将米口袋丢了过来,让我背在身上,说该走了。
开门后,眼瞧着地上有着一层拖沓的痕迹密密麻麻的,一直延到这家人的大门口位置,老头催促我赶紧走,我俩顺着村道往前面走,一路上被七八条土狗跟着咬着,我们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前面一户农家讨了碗干饭,就着咸菜,我俩就那么蹲在人家厨房外面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我几次准备开口,都被他以食不言给制止了。
将破碗给人家洗干净后,睁着眼睛瞧着人家丢在了树林子里面,明显是嫌弃咱,可谁让咱这是讨呢?
自然不能多说啥,老头自顾自的杵着棍子接着往前面走,我紧了紧上身的米口袋跟了上去,走到一段没人家的荒路上,老头这才开口道:“昨晚一进门我就瞧出来了,这家子里的老人家死后魂子还没有走,一直待在屋子里,估摸着之前没少闹,这家人啊,憋着坏呢,想着让咱俩这无亲无故的人给他们挡一挡,你师父我进门前为啥结不动明王后还跺一下脚啊?还不是告诉人家躲着点,咱是有道行的人,这要换作旁人,晚上住进去,今早上不死也疯了。”
我诧异的望着他,颇为不解道:“这家人有这么坏啊?我还真没瞧出来呢,可师父,既然是自己家的老人为啥要闹这一出呢?”
老头冷哼了声道:“爹生妈养的,孝顺的确实有很多,可这不孝的也不再少数,我问你啊,你要是将来为人父母了,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好吃好喝的都供着,临了自己老了,被这样那样的,甚至拳打脚踢的,你将来能安心的走啊?昨晚上那屋子应该很久都没人住了吧?可那屎尿味还那么重,你说那位老哥儿生前受的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