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嘴里被塞着木棍根本说不出来话,所以只能朝他拼命点头。
隐约听到堂叔走出去,接着我屋的门被关上了,世界似乎都随后那道门关上后变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刚开始还好,因为牙齿还能够帮着忙咬住木棍,可时间一长了,整个嘴都开始麻了。
我感觉时间变的很慢很慢,总想着堂叔怎么还不进来告诉我一切都妥了?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煎熬,或许这就是对我做错事情的惩罚吧。
我已经不记得过了多久了,直到感觉到身边好像多出了一个人?
人的第六感在特定的环境里是特别灵敏的,这与每个人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多少有点关系。
我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九儿,完事儿了,起来吧!”
堂叔?
我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可不对啊?堂叔走的时候是把门关上的,我屋这个门老旧,开关都有声音的,况且人走路总得有脚步声吧?
我当时就忍住了,没理会他。
那‘人’似乎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消失了,没错,就是凭空消失的!
我无法分辨他究竟是人还是鬼?因为我胸口上的胎记并没有动,可对方又是凭空消失的。
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耳边传来了一阵叽叽叫的声音,接着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到了我的身上?
老鼠?!
家里有老鼠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我屋里一直都有,所以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这些个老鼠一直都挺胆小的,我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遇到敢上我床的,可今天这老鼠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直接爬到我身上来了,甚至缓缓的往我脖子上爬!
而就在我感觉那耗子爬到我脖子上时,吱溜一声,我脖子上一轻,耳边传来了小隐的声音:“程逢九,外面好吓人啊,我都不敢出去了。”
小隐?
我刚想开口,嘴巴动了动才想起来嘴里咬的有东西,如此来看,堂叔说的这桃木杵应该就是为了防止我说话的吧?
小隐咦了声道:“程逢九,你咋不说话啊?”
我肯定没办法理会她,甚至我连手都不敢动一下。
小隐颇为不解的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有些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直到我意识到房间又一次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胸口上的那块石头才算放下。
又过了几分钟,外面隐约传来了堂叔像是与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具体的我听不清,随后门从外面被推开,接着我嘴上的桃木杵被人拔掉,直到我眼睛上的荷叶被揭下来时,我才看到堂叔面色苍白的站在我面前,朝我微笑。
我伸手迫不及待的将嘴上的桃木杵拔掉,刚准备起身时,堂叔却头一沉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惊呼了声,赶忙将他扶到我床上躺下,却怎么叫都叫不醒。
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阴沉的笑声。
谁?
我头皮顿时一麻,胡乱的穿上棉鞋,警惕的朝外面走了出去,却是瞧见中午来我家乞讨的那个老乞丐站在门口。
老乞丐径直的走到我家大桌子前的长板凳上坐下,手里的棍子放在一旁,朝我嘿嘿一笑道:“小娃儿,没成想你们程家村还真是卧虎藏龙啊,难怪向你这样纯阴八字的人能够活到现在。”
望着眼前的老乞丐,我已经没了此前的怜悯,除了恐惧,就只剩下恐惧了。
老乞丐瞧见我并没有吭声,于是朝我摆了摆手道:“你小娃儿生性温善,难得赤子,老头我再不济现在也不会再害你了,况且我放在与里面那位已经协商妥了,所以啊,你尽管放下心来。”
我前思后虑了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往外面踏一步。
老乞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谨慎点确实无措,也罢,老头我就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