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用意我不清楚,直到后来我长大后才明白,这么做是祛晦气的。
我爸一路上抽着烟,一句话都没说,我妈则一直隐忍着没哭,但我却能够看出来她很伤心,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
村道走完后,距离荒山就不远了,不过路却越来越难走,我爸跟我舅舅他们便拿着柴刀在前面斩草开路,来到山脚下,速度更慢了,因为棺不能落地,有人便扛着长板凳过去架着棺,老夫子们趁机喘口气抽根烟,直到前面山路开出来了,才开始继续前进。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以至于我能够看到前面的所有人。
山上的荒草显得送殡队伍看起来别显凄凉,一路上都没有人吭声,我表姐依旧有气无力的被人架着抱着遗像。
山路很难走,几个老夫子抬的也很吃力,哼哧哼哧的,爬到山腰时有个陡坡,后面的一位老夫子脚下一滑,后面的几位村里的老叔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否则这棺一旦落地,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在贾爷的安排下,一行青壮年纷纷围着老夫子抓着他们腰间的红绳子开始使力,不过这也是有讲究的,这些人可以扶着老夫子,但都不能碰棺,否则将来会对子嗣不利,自然没人愿意触这样的眉头。
不到十几米的陡坡硬是折腾了十几分钟才上去,再往后就是一截平坦的绕山路了,这让众人都舒了口气。
瞧见前面没什么阻碍了,贾爷便叫着我爷先一步去阴宅那边忙活去了,我则跟着棺木后面慢慢走,期间路过了三条小溪,看流水的方向都是从山顶上下来的,当时并没有在意,直到跟着棺木来到阴宅前,这才发现那三条小溪的路径居然都在小舅阴宅前面,几个表舅扛着铁锹在准备着些什么,我爷跟贾爷俩在旁边抽着老烟小声的说着些什么贾爷则朝四周看了看,不时的点了点头。
我则跟在大人后面盯着小舅的坟位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就是一块被清出来的平坦地罢了。
后来我长大后才知道,这地名为九曲来潮,方位是东南,这穴位妙就妙在那坟前过却不沾的那条小溪,但凡点中这样穴的,将来后辈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也能够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