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已经死了,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已经不再重要,涉及西南旧案,迟早是一个死字。
“那就有劳张御医了。”
花如扶起帘子,亲自送人离开。
“这几日的膳食都从小厨房里出。”明沉舟吩咐着。
“娘娘,陆行在殿外求见。”
就在她百事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小黄门站在门口躬身说道。
明沉舟懒洋洋说道:“让他进来吧。”
小黄门半晌没动,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
“还不下去。”桃色蹙眉,厉声呵斥道,结果眼角一闪,却看到娘娘正咕噜一下爬起来。
“哎哎,娘娘要去哪里?”她慌张问道。
明沉舟瞟了一眼门口的小黄门,小声说道:“陆行今日可是和掌印一起出门的,好端端他来看我做什么,嫌被英景怼得不够厉害嘛。”
桃色一惊。
“娘娘是说门口是……”她咽了咽口水,用着气音说着,“掌印啊。”
明沉舟伸手拍了拍她脑袋,欣慰说道:“孺子可教。”
“那掌印怎么不进来啊。”桃色连忙帮着她穿衣服,小声说道,“这般做派好似戏文里斯斯文文的小书生,拘着礼教,不敢踏入姑娘闺阁。”
明沉舟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啧啧称奇:“你如今的胆子是大了啊,连掌印都敢打趣。”
桃色吐了吐舌头:“奴婢原先怕得紧,掌印只要看我一眼,我就恨不得立刻当场躲起来,可现在我感觉掌印不一样了,而且奴婢这不是跟娘娘偷偷说的吗。”
主仆两人很快就收拾干净,绕出屏风:“人在哪?”
“在东侧门。”
小黄门这才起身,低声说道:“娘娘这边请。”
东侧门还没走近,就看到陆行抱剑靠在门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吊儿郎当的模样,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见了人便露出大大的笑来。
“娘娘。”
他一笑,嘴里的草就掉了下来,被他随手握在手中,插在剑柄上,爽朗阳光。
“人呢?”明沉舟快步走到门口阴影下,低声问道。
陆行指了指外面:“树下。”
明沉舟眼底露出笑意,拎着裙摆直接跑了出去。
“掌印。”一出门,她便看到树后的那截玄色蟒服。
谢病春转身,眉心微微蹙起,看着兴冲冲跑到自己面前的人,眉眼低垂,冰白的手指落在她的纤细的脖颈处。
“御医看了吗?”
冰冰凉凉的指尖落在脖颈间,好似一片羽毛微微刮过,纤弱单薄的细绒擦过皮肉,多了点难言的悸动。
明沉舟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大眼睛眨巴地看着他:“看了,没事,之前吐的时候伤了喉咙。”
那指尖自上而下轻轻划下,最后定在她的衣襟处。
“衣服怎么没穿好就出来了。”
明沉舟顿时咧嘴一笑,唇角梨涡若隐若现:“这不是听到掌印来了,生怕掌印走了,迫不及待来见你嘛。”
谢病春失笑,理着她的衣襟:“马屁精。”
“没有啊,可是真心实意的话。”明沉舟得意地说着,“你不是说完事才回来吗,现在怎么回事了。”
她话锋一转,严肃说道:“我可没事,是柳行大惊小怪的,闹出这么大动静。”
谢病春垂眸,轻声说道:“不是柳行。”
明沉舟歪头。
“那是谁?”
“郑樊找了一个小乞丐。”他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让他冷峻的眉眼蒙上一层戾气,“迫不及待来示威了。”
“这可不是他的风格。”明沉舟眨了眨眼,“说是郑江亭我还信一点。”
“难道这次是郑江亭的手笔。”她谨慎猜测着,“感觉这么匆忙,破绽百出,确实不太像郑樊的风格。”
“不过这么大的事情,郑樊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