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胳膊抻到了,便悄悄抬眸去看还在床上躺着的人。
“娘娘不做赵姬了。”
谢病春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明沉舟甩了甩手,一张脸埋在被子里,闷闷说道:“下次再做。”
“咳咳,万岁也在找掌印。”
英景对屋内多了一个人完全不惊诧,语气平静地说着:“陆行已经送了一套新蟒服来。”
“万岁何时醒的?”谢病春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冷静起来,淡定问道。
“一个时辰前,今日是明相和绥阳守夜。”
明沉舟就这两人紧握的说来回翻看着,时不时拿着手指戳了戳谢病春的指骨。
她不是没看过谢病春的手,可今日看却又觉得格外新奇。
“是我的男宠。”她突然笑眯眯地小声说着。
只见她的男宠‘胆大包天’地斜了她一眼,随后继续问道:“誉王今日有什么动静?”
明沉舟耳朵突然一动。
“誉王?”
“誉王五日前就入宫了,一直在柏寿殿伺疾,不曾离开。”
“跟誉王什么关系啊。”明沉舟见缝插针地问道,“不过他伺疾我是知道的,之前递了折子,我自己批的。”
“誉王恐和此事有关。”谢病春送了她的手,长臂一伸,直接把人从床上捞出来,“更衣,想来我们的小皇帝也有所察觉了。”
明沉舟一愣,任由他把自己抱下床,惊疑说道:“谢延也知道了?”
谢病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知道外人是怎么看南国人的嘛?”
屋内的灯光逐渐亮起。
英景目不斜视地送上两套衣服,随后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明沉舟摇头。
“沉默寡言,阴沉狠毒。”
谢病春慢条斯理地拿起大红色的衣裙,亲自为她穿衣。
明沉舟惊讶地眨眨眼。
“可谢延很开朗啊。”她说,“我听闻南国之前不太开化,大概是不曾受诗书洗礼,才会有这般误解。”
谢病春没有反驳,寝衣之前散开了不少,他便了一脸认真地给人系带子。
“你很喜欢谢延。”他冷不丁问道。
明沉舟颇为不好意思,按着他的手,抱着衣服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寝衣不能穿里面,我自己来,掌印也赶紧换衣服吧。”
“谢延很好啊,又乖又聪明。”她系腰带的手一顿,突然问道,“那掌印喜欢慕容儿嘛。”
明沉舟耳朵支棱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外面有动静,不由气得探出脑袋,恶狠狠说道:“你不会真的喜欢慕容儿吧。”
她话还未说话,视线就被谢病春腰间上一闪而过的一大片红色痕迹所吸引。
“我听说南国有一门手艺,用针刺在人身上作画填色,之后便不会在褪色。”她紧盯着谢病春的后腰,咬牙切齿地说着。
谢病春穿着雪白的薄衫,转过身来看着屏风后探出的脑袋,扬眉:“娘娘在吃醋。”
“哼。”明沉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嘟着嘴说道,“给我看看。”
谢病春见状只好解释道:“我不喜欢慕容儿,我与她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她想借我之手为南国复国,我想要让她生下谢延。”
明沉舟哼唧了几声,沉着脸故作大方地说着:“我就看看而已,不用解释这么多。”
谢病春扬眉,看着明沉舟警惕的小眼神,无奈地掀起薄衫,摇头说道。
“这里有一处伤疤,所以才叫慕容儿帮忙画上的。”
谢病春常年不见日光的后背更是雪白如玉,可这片冰白的皮肤上却有一处火红的梅花,越发衬得他肤若凝脂。
但更令人触目惊心的事,梅花覆盖下似乎有一片焦土。
明沉舟的手已经不由自主落了上去,最后不由放轻呼吸的放在那篇深褐色,好似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