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坝下玩了好一阵,小紫苏也把那个男同学抛到脑后去了,四个小姑娘玩够了,又跑到坝上去玩。
临上岸的时候,小白果还在水里抓了几条大青鱼。
她和姐姐各一条鱼,还分给小柳叶和林紫珠各一条,四个人没有一个人空着手回家,一路上也开开心心的。
当天
下午,三个知青就换了一条鱼走了。
还剩下一条鱼,他们家很久没吃新鲜鱼了,一顿就把大青鱼给煮了,小白果吃了个心满意足。
吃完饭,小紫苏又想起在坝下发生的不愉快了。
“外婆,我也想姓白。”她拉着李秋容的衣角,脸上还有几分委屈,“有人挑拨我和妹妹的关系,他们肯定经常在背后乱说,只要我和妹妹一个姓,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李秋容和白术都意识到不对劲了。
“谁在乱说?”李秋容问。
“一个讨厌鬼,说咱们家偏心,把妹妹养得胖胖的。”
李秋容和白术纷纷无语。
在这个家里,家长没有偏心,最疼小白果的人是小紫苏,还是那种无原则的疼法,不管任何时候,她都坚信妹妹是最好的。
如果小白果做错事了,她会主动背黑锅。
有时候林永成说小白果几句,她还要跳出来护妹妹。
偏心是不可能的,如果家长偏心,她们姐妹俩的感情也不会那么好,就像昨天晚上,队上奖励小白果一个搪瓷缸子,她第一时间送给姐姐,姐妹二人都很喜欢对方。
李秋容问:“你觉得我们偏心吗?”
小紫苏摇头,“没有。”
李秋容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了。”顿了下,见小紫苏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没有被她说动,她又说:“你们姐妹俩个,一个随爸爸姓,一个随妈妈姓,合情也合理,对你爸爸的名声也没有影响。如果你改姓白,村子里的人会说你爸爸是上门女婿。”
林永成不是上门女婿,背后还有很多人说酸话。
说他吃软饭,住着岳父岳母花钱盖的房子,还帮他养孩子。
当然了,那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只是出于嫉妒在背后说点酸话,可若是两个孩子都姓白,就是另一种状况了。
现在只是酸一下,到时候就是嘲笑了。
为了林永成的名声着想,李秋容不赞同小紫苏改姓白,如果一开始就姓白还没事,中途特地改个姓,说起来就不好听了。
小
紫苏纠结了一阵子。
杜晴晴的爸爸就是上门女婿,在城里嘴贱人还是少。
在队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群群人扎堆说着八卦,他们一家就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咱们搬县城吧?搬去县城就没人说闲话了。”
搬去县城,跟左右隔壁的邻居来往不多,不像村里的人都知根知底,就不会有人在背后八卦他们了。
李秋容叹息。
城里的情况现在不太好,听林永成和白芨说县城现在乱起来了,一些人为了立功,到处举报。
有夫妻之间互相举报的,有女婿举报岳父岳母,也有些年轻人热血上头,为了证明自己觉悟高,连亲生父母也能举报。
总之一个字——乱。
县城是不能去的。
这些事不能跟孩子讲,李秋容只能尽可能的安抚她。
“住在县城不方便,上厕所要走很远去公共厕所,院子也小,左右邻居又很吵。像咱们在乡下,厕所就在院子后面,院子里还能种点花生,还可以下河洗澡。去县城了怎么下河?”
提到下河的问题,小紫苏就犹豫了。
妹妹从开春就盼着夏天可以自由玩水,如果搬去县城,妹妹的快乐就消失了,也就毫无意义了。
事关妹妹,小紫苏就放弃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