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还能这么扯?!
赵闰土大为震撼,简直可以说是灵魂受到了重创。他还想说什么,在不久之前也跟他一个待遇,只是他遭遇的是折扇攻击,而三郎遭遇的是亲哥的脑瓜崩儿——反正三郎开口了。
“对对,我娘就是这么说的。她可担心我娶不到媳妇儿了,从我十四五岁就开始帮我相看亲事,没想到我的亲事那么坎坷,直到去年我才娶着媳妇。赵奶奶啊,你看,这就是我媳妇儿,她娘家姓黄,闺名叫莺儿。上次我来您府上做客,您不还说了,等我娶了媳妇儿要带给您瞅瞅吗?您瞅,尽管瞅!”
三郎去年就来过府城了,也拜访过赵府的,但因为性别的缘故,他确实没怎么往后宅去。而且之后不久,他就跟着送货的队伍回了孝义镇,前后没待多久不说,还尽被使唤来使唤去的,连府城都没逛过。
但他还是记住了,记住赵老太太曾经礼貌性的问过他一些问题,在赵闰土遭受重创之时,他勇敢的挺身而出……
再一次给了赵闰土一记冷刀子。
赵闰土人都傻了。
他先前咋没看出来江三郎居然是这么鸡贼的人?居然踩着他上位?
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说,赵奶奶的折扇攻击再度来袭:“你个倒霉孙子!人家三郎才多大呢!你看,媳妇儿就娶上了,你呢?你呢!”
三郎笑着回答:“不小了,我翻过年就十七岁了,真的不小了。”
本来这话也没毛病,偏生赵闰土在攻击之下虽然不敢躲开但他敢逼逼啊!他直接就嚷嚷道:“我还小呢!奶,您讲讲道理,我还小呢!”
一个说我还小,一个说我不小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结。
赵闰土捂着心口对江二郎说:“妹夫你是不打算混了是吗?管好你弟!”
江二郎无奈的瞅了眼弟弟:“不然你送他一套新出版的题库吧。”
“我送他十套!哦不,一百套!写不完你就完了!”赵闰土忽的想起了什么,“你娘呢?对了,你写一套卷子,我送你娘一副银手镯!你等着,我看你娘不打死你!”
三郎:……
完了。
早知道赵闰土气疯了那么吓人,他就不刺激这人了。
赵闰土还在那儿愤怒的跳脚:“我就送他去孝义镇那边,然后再把你娘、你奶奶,还有你家谁来着?统统带来!你等着啊!江三郎我看你写卷子写到手软!”
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江五叔的身份,那就得送他去大坳子村认亲,祭祖估计也是免不了的,因此只能让他过去,而不是让江奶奶过来。
但之后,算算日子,他从府城到大坳子村,再认亲、祭祖耽误一段时日,基本上春耕也就过去了,天气开始逐渐转暖,但又还不到热的时候。一般来说,那段时间才是最适合出远门的。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赵闰土一锤定音,江母暴打小儿子的戏码,他看定了!
江三郎绝望的向他哥求救:“二哥!”
二郎摊了摊手,表示无奈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疑窦:“三郎你怎么越来越像石二苟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三郎跟石二苟一路上坐同一辆马车,接受同样的魔鬼教育,俩人终于傻到一块儿去了。
但最起码,石二苟没有这个胆子,他是绝对不敢挑衅金主爸爸的。
金主爸爸有一万种办法,让你跪下来叫爹!
“有……谁……还……记……得……我……吗……”赵爸已经放弃了凹造型了,他索性蹲在了地上开始画圈圈,身上的黑气都快凝结成实质了。
几人循声看过去,赵桂枝恍然大悟:“对哟,哥你先前在宅门那里是怎么说的?我爹?哪个爹?赵二老爷对吗?噢噢,爹你好,爹再见。”
“走吧,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爹就在这儿,叔也在这儿,跑不掉的。”赵桂枝一声招呼,早就后悔想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