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一个人待在县城,图啥呢?来府城不好吗?我也可以分他一股。”
盛凌云纳闷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突然那么好心了?你不是死要钱凑不要脸吗?”
“这话是我妹说的吧?”赵闰土表情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然而他这个举动完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赵桂枝忙着跟尤神婆叨逼呢,要说尤神婆还会偶尔分神注意一下其他人在说什么,赵桂枝才不会呢。横竖她已经找到了她妈,就算她哥好了,也不敢当着她妈的面坑她。
赵闰土无奈的收起了眼神。
却听盛凌云说:“你问的是‘死要钱凑不要脸’这个话?那不是你妹说的,她就是个学人精。最早以前,是你叔在家里这么说你的,叫她学了去。”
啊这……
本来,赵闰土对于能不能找到他二叔,是抱着那种佛系随缘的心态。一则,他真不觉得家里会倒霉成这个样子,团灭什么的太扯淡了。二则,赵二老爷都失踪二十年了,这要不是人没了,他为啥一直不回来呢?赵老太爷人都没了十几年了。
不过,在听到了刚才那话后,赵闰土伸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我叔说的,嗯,很好,作为一个好侄儿,我一定要找到我二叔,给他养老送终。”
这话说的……
盛凌云懒得管他们叔侄俩的事儿,只继续道:“你先说说,干嘛对我那俩侄儿另眼相看?我不相信你是因为日行一善。”
“因为他们身上有利可图。”
石二苟就不用说了,哪怕他现在还没真正意义上的搞定水泥,但劣质水泥怎么了?这年头又没有质监局的。而且,水泥的用途那么广泛,就算暂时还不能用于盖房子上面,大不了继续铺路啊!
古代的交通太让他头大了,劣质水泥铺的路,怎么着也比眼下的土路来得强吧?府城这边的大街小巷,很多都是铺设了青石板的,但青石板是没办法铺得很平整的。因此,再怎么劣质的水泥,放在这年头,都已经称王称霸了。
至于陈仵作,他的专业能力确实有点儿坑,关键这年头,仵作虽然是属于官衙门的人,但他不是官。官吏官吏,官员受人尊重,小吏的地位就太低了。
还完全没有上升的空间。
但不要紧的,仵作嘛,除非是发生了惊天大案,一般来说还是很闲的。完全可以把仵作当成兼职来做,尤其府城这边也不止一个仵作。至于主职,当然是帮他编书了。
赵闰土学习成绩是不错的,要不然他也考不上名牌大学,也不可能在校期间不断出去做家教兼职的同时,还能拿到奖学金。但他真的不是研究型的学霸,他擅长的是社会实践,真要让他坐下来仔细的回忆上辈子的知识点,然后书写整理编辑成册……
不如杀了他来得更痛快一些。
所以,他还是很需要陈仵作的,也乐意用分红来吸引人才。
“婶儿你只要明白一个事儿。我也承认我这人死要钱,但正因为我爱钱,所以才更能理解全天下的打工人。我在员工心目中的评价可好了,毕竟我能谈钱不跟他们谈理想抱负。都跑来校外的培训中心上班了,有个见鬼的理想抱负啊!”
赵闰土就烦那些动不动跟员工扯什么情怀的,房租都交不上了,奶茶都喝不起了,谈个屁的情怀理想。
他自己是这样的人,以己度人的结果就是……
手底下全是跟他一类的人。
毕竟,要是三观不合,也不会跑去他手底下干活了。
盛凌云还是乐意听他这么说的,当下就拍了板:“可以,我答应你了,帮你在省城铺路。”
“婶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请容我喊你一声,爸爸!”
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为啥二狗子和尤神婆能跟他一见如故,当场就跪下认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同类。
因为县城和府城的距离,陈仵作是隔了两天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