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安慰根本不管事,二姑哭得更厉害了。
爷爷在一旁不说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显然也十分担忧。
林晓看着局面一时半会是没有啥起色了,于是站起来走到二姑面前,“您先别哭,说说遇到啥事了吧?”
二姑抬起头来,看到了林晓,哽咽着抽搭几声,”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倒是叫孩子看了笑话。
林晓倒是不以为意。
她是重生的,家里长辈们遇到的事情她知道个七七八八。所以,也不用藏着掖着的。
“二姑,咱先别说这个,你说说和姑父咋的了?”
一提这个,二姑又呜呜地哭起来,“反正我就是不想过了。”
林晓一看这样,也暂时不提了,拿了毛巾来给二姑擦脸,“你歇一会儿喝点水,咱们中午吃烤鸭。我从京城带回来的,二姑快尝一尝。”
若是几十年后那个物流极度发达的年代,林晓这么说还真的吸引不了二姑。但现在不一样,县城里根本没有卖烤鸭的,网络购物也还没有兴盛起来。她确定二姑肯定感兴趣。
果然,二姑停止了抽泣,睁着一双泪眼看着林晓,“我没吃过。”
林晓就笑了。
“那行,正好我要烙薄饼,二姑你帮我打下下手呗。”
二姑如今结婚生子,也不好意思坐着等一个小辈伺候,于是下了炕,跟着林晓来到堂屋。
家里正房有三间,两头分别是两间睡觉的屋子,中间一个堂屋,用来放东西和烧火做饭。
林晓掀开面盆的盖子,伸手杵了杵,面团软软的,按下去的小坑慢慢回弹-这就是面醒好了。
二姑说她来烙饼,被林晓婉拒了。
“二姑也尝尝我的手艺。”
实际上这薄饼不是烙的,得用蒸的,二姑没有做过,恐怕不太会。
二姑倒是诧异地看了林晓一眼,“你啥时候学会做饭了?”
她可是太知道老娘对林晓的溺爱了,根本就啥活都不让干的,林晓想学做饭也没有环境啊。
林晓一愣,心想自己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她很快便找了个理由,“我们宿舍有个北京姑娘,那天请我们去她家吃饭,就吃的这个。我跟同学爸爸学的。”
实际上,是上辈子自己住的时候学的。
这话当然不能告诉二姑,否则后者一定会以为她疯了。
林晓找了笼屉铺上笼屉布,一面在面板上揉面一面随意地问道:“二姑,我弟学习咋样啊?”
“不行呗,唉,那孩子可真是调皮捣蛋。一天天的不知道思谋啥,心思就是不往书本上放。”
“哦,那不让姑父给补习下?”
二姑父是数学老师,就在县城里的初中教书,给上小学的儿子补习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然了,林晓的用意不在这里,她只是想把话题往姑父身上扯。
果然,二姑一听就炸了毛,满嘴地抱怨,“他还给孩子补习?那个朽木脑袋,敲碎了也放不出个蔫屁来。”
林晓:“所以,你是嫌弃他脑子轴,所以不想过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回头看向了二姑。
二姑目光闪烁,接触到林晓的视线时她偏过头。
“嗯,对啊。太轴了,没法过。”
林晓:“嗯,脑子轴的男人也有好处,没有啥花花肠子,能和二姑好好过日子。”
“二姑,过日子可得两个人一心一意,若是有了外心,自然是看对方怎么都不顺眼的。”
“若是你两个真的离婚啥的,我弟咋办?我这么多年单亲受到的苦楚,二姑应该知道的吧?”
林晓一句一句,慢慢地说着。
有那么一瞬间,二姑几乎怀疑对方知道了她的隐秘心思,但是转念一想却觉得不可能。
林晓长期在外,也就寒暑假回来待个把月,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