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仿佛他们已经经过了几次一般。
这个法宝就像数字“8”一样,在两条线交叉的地方有一个小孔,这样就能保证大球那边的景象可以传到小球那边。
而他们应该就是贴着这个“8”的线条不断行走。
所以,如果不是她放了一碗丸子,那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法宝中无限重复这个循环。
她能想到这一点,这不奇怪。虽然上课老是摸鱼,但好歹是物理系的学畜,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刷题生活和四年大学学习生活让她对这种基本定理十分稔熟。
但沈千山又不像她,且他当时正和那变态缠斗受了伤,竟然能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没有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秀。
岑轻衣默默落下了属于学渣的眼泪。
沈千山见她一脸惊讶,缓声解释道:“《墨经》有言,若有两暗盒,且二者之间有可透光的‘端’,若其中一个暗盒中有光照射时,光便会透过此‘端’在另一侧形成形状相同的投影。”
他垂眼看着岑轻衣,接着道:“生门,应当就在那‘端’中。”
这次他们有了目标,便走得飞快。
气温已经相当高了,岑轻衣汗如雨下。
她试图运转灵力给自己降降温,但她的为数不多的灵力经过一路的消耗,已经无法让她觉得清凉。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株长在烈日下蔫蔫巴巴的苦麦菜,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马上就要被烈日晒蒸发了。
沈千山的灵力似乎恢复了不少。岑轻衣一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裳,沁人的凉意便顺着皮肤透了上来。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本能地悄悄地往他身边挪了挪,试图增大接触面积。
沈千山感觉到女孩柔软的身体靠了上来,因为运动而略高的体温透过两人的衣裳,勾缠在他的皮肤上,流连不去,带过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混和着她身上他外衫的雪松香。
他身体僵了僵,忍不住呵斥道:“好好走路。”
岑轻衣一脸迷茫地抬起头看向沈千山。
怎么了么?
她又做错什么了?
她没有好好走路么?
沈千山见她一脸茫然,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来。”
他简单设了个结界,将他二人与外界热浪隔绝开来。
虽然结界没有自身灵力运转降温的效果来得好,但好歹让她觉得舒服了一些。
岑轻衣于是专心地观察起周围环境来。
密林中的树十分高大,树木的枝梢交错,伸展出巨云般的树冠来。
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
然而,当她再向前迈出一步,万物却突然倒转,她像是忽然漂浮在空中,原先向天空伸展的树冠被她踩在脚下。
下一秒,倒转的万物又突然转了回来,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这变化就在瞬息之间,如果不是她留心注意,根本就无法察觉。
她扭头对着沈千山点了点头。
看来此处,就是这个法宝的生门了。
沈千山抽出踏雪剑,后退一步,万物又开始倒转。
他在此间万物扭曲成一片你我不分、五色斑斓的那一点上轻轻一点。
他们左右两边的世界就像是破碎的镜子一样,刹那间分崩离析,碎了干净。
天光照射在二人身上,晨间麻雀清脆的声音从远处的花园中传来。
他们已经从法宝中回到了现世。
站在法宝外镇守的两个弟子突然见他们逃出,一时手忙脚乱,被沈千山挑剑三两下顺势解决。
二人处理了残局,将害怕地在结界中瑟缩的宁宁带了出来,去换了衣裳。
然而当他们刚坐下歇口气,想要讨论一下昨夜那变态到底是何来历时,黄州长的小厮急匆匆地从院外赶来,一边喊道:“二位大人,不好了!刚刚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