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沈昂小声道歉完就赶紧往岸上爬,拉着易倾绕开人群往旁边走,抓了自己的速干外套后飞快地披到易倾身上,想了想,又蹲下去帮她把拉链给拉上。
不得不蹲,因为身高差距在那儿,沈昂90度弯腰都够不着拉链最底端。
有件衣服遮是挺好的,问题是沈昂的衣服实在是太大了。
沈昂穿着叫上衣,易倾穿着叫睡裙。
易倾低头看看自己完全消失在沈昂外套里的连衣裙裙摆:“……”
嗯,也没什么,有个穿搭方法叫“下身消失”,差不多就是一个意思。
易倾的心态一如既往地咸鱼及良好,被裹上沈昂的外套后,她朝教练点点头:“沈昂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吗?没有的话我再等他一会儿。”
有刚刚闹的那一系列乌龙,教练尴尬得不行,怎么可能希望易倾再留下,赶紧摆手放人:“您可以带他走了。”
“你去拿东西,”易倾推推沈昂,“还有冲澡,不急,我就在这边等你。”
沈昂嘴里应了一声,人却没动,还很诚实地站在易倾身边。
易倾抬头看看杵在身边不肯走的大块头,突然在他身上发现一点新世界:“这里是什么?”
“……哪里?”沈昂的反应慢了半拍。
“这里啊。”易倾弯腰仔细去看沈昂腰偏下一点、泳裤附近的皮肤,“好像颜色有点奇怪。”
沈昂下意识地勾住泳裤边缘往下拉了两厘米给她看:“之前集训的地方不遮阳,晒出了色差。”
易倾终于看清楚了,那确实是晒出来的两种肤色分界线,往上是小麦色,往下则是偏白一点、沈昂本来的肤色。
而中间拉出的那条分明界限,就像是某种纹身一样的存在。
怎么说呢,特别色q……不是,就,有点性感。
易倾在脑中给自己的思想做了语言修正,又面色如常地直起身来:“我还以为是伤疤。”
沈昂闷闷地嗯了一声,看着她道:“那我去了。”
“好。”易倾目送他走开,在教练的指引下坐到了泳池边上休息用的座位里。
周围其他的学生似乎还想上来和易倾搭话,但被教练无情地撵走了。
唯二不是泳队的黄毛和黑毛则同时收到了沈昂发来的消息。
就两个字:等死。
连一个语气助词都没有,看起来怪吓人的。
黄毛咽了一口口水,拉了一下同伴衣服使眼色:风紧扯呼。
反正沈昂回来看见他们不在,还能把易倾丢下离开找他们算账?想也不可能啊!
两人一拍即合,像两个三好学生似的和易倾道别后,火速一起逃离案发现场。
等沈昂回来的时候,易倾身边干净又清爽,没有一只荷尔蒙上脑的狂蜂浪蝶围在她旁边,沈昂感到很满意。
易倾像是等得有点无聊,双腿伸直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椅子,另一只手甩着对她来说长出一大截的外套袖子玩。
甩了几下后,可能是多年不干这种幼稚的事情业务不熟练,差点一袖子抡在自己的鼻子上,她一个战术后仰才躲开自己的痛击。
“……”沈昂安详地捂住自己的心脏,蹲下去冷静地被洗涤净化了十秒钟,才站起身往易倾走去。
见到沈昂回来,易倾也站起身,手又忍不住开始不吸取教训地甩袖子玩。
但这次是站着,所以失手时一袖子抽到的是沈昂的手臂上。
“啊,对不起。”她马上道歉。
“可以多来几次。”沈昂说。
易倾:“……?”
说漏了嘴的沈昂镇定地改口:“我是说,没事,不疼。”
……
易倾晚上给夏从枝打电话,十分迷惑:“我觉得我这个年龄的成熟女性,欣赏成年男性的身体应该也是一种正常的需求吧?”
夏从枝:“……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