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在赶紧往这里赶来,教练更是大喊:“沈昂,安全援救课的内容你全忘记光了吗!”
沈昂不耐烦地皱起眉,一手撑住泳池边,另一手单臂用力,“哗啦”一声,直接把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女孩从水里提了出来,像是揪一只落水的猫一样。
女孩被他随意地放到岸边,狂奔至此的教练赶紧检查她的情况。
另一名教练赶到附近,惊讶地拉住转身想走的沈昂:“等等沈昂!你手臂这里被划破了,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吗?”
沈昂低头一看,刚刚被溺水者拽进水里的手臂不知道剐蹭到什么东西,留下一条六七厘米长的口子,血和水混在一起往下流到指尖,又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整得泳池像是个杀人现场。
但在被教练提醒之前,沈昂没有丝毫察觉。
不痒,也不痛,就像只是手臂上停了一只蜻蜓。
一片兵荒马乱里,沈昂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今天易倾不在”。
易倾不能知道他还【不正常】。
“泳池边上可能是有什么锐利物品,赶紧跟我去处理一下伤口,还得打破伤风针。”教练很有经验,拉着沈昂就往外走,边扬声喊道,“沈昂的衣服和包谁去帮忙拿一下!”
“我去我去!我知道沈昂的储物柜是哪个!”有人立刻应声。
“不了,”沈昂站定脚步没被教练拉动,“我还有事要回家,之后我自己去医院。”
“这怎么行!”教练立刻驳回,凶狠地骂道,“伤口这么大你回什么家?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家长说明情况,啊?!”
沈昂觉得无论电话打给沈家的谁都有点麻烦。如果打给易倾,那更加麻烦。
于是他没说话,解锁手机给易倾发消息:【我可能要晚点到,不好意思。】
易倾大概是在开车,回复过来的是一条语音消息:“没关系,要很久吗?很久的话就不要赶,我叫外卖或者出去吃。”
沈昂打了两个字:【不久。】
易倾又回:“那我先买菜,你慢慢来。”
沈昂这才放下手机,同意跟教练去处理伤口。
他刚这么大个块头杵在岸边,教练拉了他半天感觉就跟拉一块石头似的。
笑死,根本拉不动。
整个意外事件结束得异常迅捷,差点溺水的女孩因为施救及时,只在惊慌中呛了一口水,并无大碍。
反倒是沈昂这个路过救人的看起来伤势最严重,被拉去消毒又打针,好在校医业务过硬,直接上手做了缝合。
“伤口虽然长,不过好在没有伤到肌肉,”校医冷静地说,“但保险起见,如果之后感到什么不适,就要立刻去医院,知道没?”
沈昂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又看了看时间。
“你急什么?”教练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么两只手,不比你一会儿的事重要?”
“不比。”沈昂说。
“啊?”
沈昂提包起身:“手不比那件事重要。”
教练恨不得抽这个种子选手一顿,但看在沈昂身受重伤的份上又下不了手,只能含恨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倒是校医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因为刚刚救人,所以肾上腺素分泌过度?他刚刚整个过程里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痛。”
……
疼痛,人类的必需品之一,常常和恐惧联系在一起。
不知道痛的滋味,就不会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
一个正常的人,是应该怕痛、厌恶疼痛的。
回家的路上,红灯口,沈昂一低头就看见手臂上的纱布掉了一角。
沈昂盯着自己手臂上刚缝合的伤口看了一会儿,突然有点好奇易倾看见这个伤口会是什么反应。
他试着绷紧手臂的肌肉,又缓缓松开,做了好几次的练习,红灯才转绿。
当沈昂打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