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源微怔。
许骄笑了笑,仿佛方才的事已经从脑海中过去了,莞尔道,“庆生啊。”
“好。”宋卿源应声。
“那我今晚先回去了,记得去陋室,别去鹿鸣巷了。”许骄转身时,又回眸看他,提醒了一声。明日休沐,两人可以有一整日在一处。
“好。”宋卿源再次应声。
……
出了明和殿,许骄的脸色其实不怎么好。
但许久未见惠公公了,忽然见到,许骄笑了笑,“惠公公~”
惠公公见了她,满脸喜色,“哎哟,奴家想死相爷了。”
“这么久没见,惠公公去何处了?”许骄问候。
惠公公笑道,“这不是早前军中变动吗?陛下让奴家去各处宣旨去了吗,好几个月才回来,这不,刚回来给陛下复命,就见到相爷了~”
“惠公公你去忙吧。”许骄没耽误他。
转身时,见惠公公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往明和殿去。
许骄上了马车,同六子道,“回陋室。”
“好嘞。”六子驾车。
许骄又道,“先回鹿鸣巷一趟吧,把许小骄和许小猫带上。”
许小猫好久没回过家中了,许小骄也没回去过,正好今日一起带回去。
六子又应好。
从鹿鸣巷回陋室其实有些远,但马车中有许小猫和许小骄在,时间好像也过得不那么慢了。
许骄怀中抱了许小猫,许小骄也往她怀中又蹭又挤,许骄伺候它两个祖宗都还来不及,伺候完,又靠在马车中出神了许久,仿佛很快就至陋室。
……
放下许小骄和许小猫,许骄去了屋中耳房后沐浴洗漱。
回了京中后,除了在鹿鸣巷会穿女子的睡袍,她几乎没有穿过女装了。
今日在陋室,没有旁人。
许骄沐浴完,在铜镜前擦干了头发,又伸手取了一侧的衣裳。
***
宋卿源到陋室时,已是黄昏过后,将近入夜。
陋室外的长天湖已经开始掌灯。
宋卿源记得湖边挂满灯笼的景象,湖边垂柳依依,湖中倒影悠然,他在这里亲过她……
宋卿源其实分不清楚这里有多少湖,但她早前就是为了这些湖才跑来这里住的,每日往返,乐此不疲。
敏薇领了宋卿源到锦鲤湖畔。
许骄斜坐在锦鲤湖畔的石凳处喂鱼,侧颜隐在湖边灯笼的光晕下,剪影出一抹清丽的轮廓。
轮廓里,鹅黄色的抹胸褶皱白纱裙,墨绿色的束腰,青丝墨发垂下,隐约露出修颈间精致的曲线。两侧缀着珍珠耳坠,微施粉黛,唇若渥丹,眸间淡淡清扫。分明再素雅不过的装扮,但颦笑间,有旁人比不过得容华……
他心跳似是倏然漏了一拍,脸色也微红,有些不敢看她。
听到脚步声,许骄转眸看他,见他略微低头,她语气稍显娇嗔,“你再来晚些,鱼都吃饱了我还饿着,只有和鱼抢鱼食了。”
宋卿源抬眸笑笑。
许骄还未起身,他先上前,俯身揽住她的纤腰,轻声道,“自己都是锦鲤,还喂锦鲤……”
许骄:“……”
许骄是未想过他冒出这么一句。
“只许天子养锦鲤,不让百姓养鱼啊?”‘百姓’申诉。
宋卿源轻笑,“你脑子里终日装得都是什么东西?”
她脱口而出,“天子和锦鲤。”
宋卿源眸间笑意,那就是他和她……
宋卿源笑了笑,温和吻上她侧颊,“不是饿了吗?”
她是真饿了。
今日想早些回来,晌午就没顾得上吃饭,都在政事堂内埋头苦干去了。政事堂这么多事,原本做完就不容易,还要提前走,于是今天午休和午饭都没顾上。
宋卿源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很少说话,眼下却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