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这两个字温妧立刻有了精神,赶忙下榻跑到美人榻这边。崔氏将把包裹递给温妧。
温妧小心翼翼的拆开。
只见里面是一件大红色裙衫,展开上面绣着一幅画,溪水里游着一对鸳鸯鸟,岸旁盛开着一簇簇的芙蓉花。
温妧一眼便认出这画是出自萧昶之手。
崔氏看着这花样说道:“这芙蓉花怎么这般眼熟。”
温妧悄悄勾起唇,伸手轻轻抚摸着衣服,眼神眷恋又温柔。
崔氏看见温妧脚边还掉了一个东西,示意温妧看看是什么。温妧弯腰捡起来,是一只荷包,温妧打开从中掏出一把钥匙。
温妧拿着钥匙对崔氏说:“这是我的小金库。”
崔氏不明所以,但是见温妧眉眼俱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如今只要她能够开心起来就好。
鸳鸯鸟芙蓉花,是萧昶许给温妧的一路荣华。
两年后,长安辅国公府。
“见过郡君。”
“婢子见过郡君。”
晋阳大长公主听到动静,抬头问身边的罗嬷嬷:“是乐平来了吗?”
罗嬷嬷笑着回道:“应是了。”起身出门迎接。
过了会儿罗嬷嬷又走进来,但是身后跟着一位明艳逼人的小娘子。
“乐平见过外祖母。”来人正是乐平郡君,晋阳大长公主的外孙女。
晋阳大长公主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还是假意抱怨道:“你又过来,你大母估计醋坛子又要打翻了,见着我又没个好脸色给我。”
乐平笑着回:“大母便还像个孩子,昨日还问我您上次进宫的时候头上戴着那个抹额上镶嵌的那颗翡翠是哪里得的,让我也去找块回来给她。”
晋阳大长公主听了直乐:“你回去告诉她这是上次过生辰,太子送的,若是她想要让她去东宫要去。”说完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乐平靠在大长公主身侧,看着她面前的桌案,桌案上摆放了一本窗纱帘布册子。
“阿妧院里的帘幔颜色还没定下来吗?”乐平翻了翻册子。
晋阳大长公主往后靠在垫子上,叹声气说道:“总觉得都不尽如人意,深怕那小祖宗两年来喜好变了,给她换上的颜色她不喜欢。”
“上个月刚与她书信还聊到她喜欢的醉芙蓉花,所以外祖母给她挑个粉色的她定会喜欢。”乐平想了想出了这主意。
晋阳大长公主一想也是,总归再怎么变也还是喜欢芙蓉花的。拍了拍乐平的手:“过会儿陪外祖母去趟含珠院,你们姐妹俩心意相通,看看哪处还可以再改改。”
“诶。”乐平应了下来。
“娘子,娘子。”南星急匆匆的跑到后院喊着温妧。
温妧脸上盖着娟帕躺在席榻上乘着凉,听到南星的叫声也只是眨了眨眼睛,娟帕跟着微微动了动。
“何事?”声音酥软,婉转。
“夫人让您去正院看看您的物件单子,看看是否还有些遗漏。”南星气喘嘘嘘的说道。
温妧懒洋洋的回道:“这些你们随意一个人去便可以了,何故叫我。”
南星回道:“这个册子上的东西是您从憩园拿的那些小物件,奴婢们怕给您点漏了,才来叫您。”
温妧这才从榻上坐起,娟帕自动滑落,露出她娇丽夺目的面庞,起身站在地上,已然是一位正直妙龄的小娘子了。
“走吧。”
到了正院,见来来往往全是些行色匆匆的管事。
见温妧过来,崔氏放下手中的笔,端起茶盅饮了一口,才对她说道:“来看看你的那些宝贝,万一给你弄丢了又少不得折腾。”
温妧坐到崔氏身旁:“哪有那么夸张。”
“嗯,不夸张,上次不知是谁只不过少了一个金貔貅挂坠,恨不得将府里翻个底朝天。”崔氏调侃道。
“我哪里晓得我把它忘在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