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娘娘此次前来是为了……”白芸故意装傻一般的挑了下眉,“让我随王爷一同去?在王爷左右照顾?”
“自然不是。”静妃下意识否认完,才反应过来,以白芸的才智,怎么可能猜不到自己的真实想法呢,说白了装傻罢了。
不过此刻静妃也没有了和白芸玩心理战的兴致,更何况她的确是通过一些人脉渠道,偷偷出的宫,必须要尽快回去,免得被人发现,“你不是说过对于未来的事情能预测嘛,为何此事没有预测到?”
“王爷本就是变数,这一劫难本不属于他的,但因为他回到了京城,所以轮到了他的身上,这种事情是我无法提前预测的。”
白芸觉得有些瞎话,自己编着编着,也就能当真了,现在说起瞎话来,可以说是眼睛都不眨了。
“王爷本来的命数,本是在沁水镇安享此生,不会和京城中的事情有瓜葛,可偏偏有人动了他的运数,迫使他回到京城之后,搅合进此事里。
至于这是何人所为……便是那沁水镇追杀之人幕后的主人。如今他替人顶了这劫难,的确是件难事。这事对旁人或许只是环境上比较危险,但对王爷而言,却算得上九死一生,危险重重。
首先就是他的身体,别说战场了,快马加鞭赶到边境,怕是就够他受的。”
静妃的眉头紧锁着,“你说的这些,本宫自然也是知道的,本宫只想知道,可有解决之法?”
白芸看着静妃,沉默着,手指还装模作样的捏了几下,心中想的却是,静妃这般模样,真的是一模一样,商陆的确是像极了静妃,只可惜这终究不是一条心啊。
“有倒是有,只是娘娘怕是不好出面,而王爷又没这样的权势做这件事,我可能需要借助一些他人的力量。”
“何人?”静妃虽是不愿,但心中的确是相信白芸的话的,毕竟那次的事情她说的分毫不差,自己因为当时表示堤坝一定要修,还出了不少银两,按白芸说的,让那些人用袋子装着沙土堆在堤坝上加高。
所以暴雨来时挡住了不少水,又及时送了白芸写的预防瘟疫的药材过去,处理的十分得当,自己也的确出了不少私房钱,皇上对自己赞赏有加,赏赐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当时皇后是觉得既然是多年没有过水灾,迟修一会也不碍事,也是这么说了两句,而她如今又失了太子,娘家势力虽在,但皇后的父亲前两年过世,国舅爷能力不佳,早就被皇上架空了。
所以当下光辉的也只是那门头罢了,皇上哪怕这些时日身子不好,也不会恐惧,甚至有想法扫清皇后一派,为未来继位的皇子铺路。
皇上便是趁着这个机会,将后宫中的权利,分了一些到静妃手中,在此之前,贵妃和皇后本就是共理后宫,但皇后管的自然是要比贵妃多不少,如今被这么一分,三人倒是几乎相同了。
可此时没了儿子傍身,皇后自然也是不敢造次,但静妃晓得,此次让篱王前去,便是皇后的建议,说的好听是因为篱王常年在外,如今回京城也没什么权势,不能服众,去边境历练一下,回来也好给些权利差事。
可实际上,说白了就是不希望别的皇子通过此事立功。正好也可以调离篱王,让自己像她那般失去依靠。谁不知道篱王体弱,此行凶多吉少,偏偏又是国家大义,自己也不能说情,不然便是不顾江国安慰,失了风度。
到时候怕是皇上不悦,会撤了自己这刚到手不久的权利。而静妃对皇上也是彻底寒了心,皇后的想法她猜得到,皇上的她自然也是能想到一二。
说到底,便是篱王是可以被牺牲掉的那一个,他迟迟不立太子,一直在观望着,可谁不会继位,想必心中也是有数的,而篱王体弱,多年不在京城,便是最能牺牲的一个。
更何况这顶着皇子的身份,去战场上走一遭,能鼓舞士气,也算是利用了他最后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