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开了口，白芸也就大大方方的笑了，“笑也分很多种嘛，我这才不是嘲笑，我这只是单纯的觉得很有趣，很想看看你说这些话时的模样好嘛，真是没想到啊，商大少爷还会这么一招呢？”
“这有何难的，幼时在宫中，多的是嫔妃这般模样。”商陆摇着折扇喝着茶，“虽是隔得有些年数，但还是记得一些的。”
白芸在旁边给商陆鼓了个掌，可以说是学到了精髓啊，茶又没茶到极致，还带着几分白莲花的娇弱，实在是运用到了极致。
“不过你在宫中吃了早膳？”白芸倒是想到更重要的事情，皇上可是慢性中毒了，虽然不清楚到底是在什么上动了手脚，但饮食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吃了一点。”商陆当时为了装作有心事没胃口，的确没有动几下筷子。
此时房中也只有他二人，白芸也不怕露出什么马脚，问的有些急切，“都吃了什么东西？我瞧瞧你的脉象。”
商陆自然晓得白芸不会莫名这么紧张，也是顺从的伸手，让白芸把脉的同时，大概的说了一下自己吃了哪几样东西，白芸确定了商陆的脉象没问题，但还是不太放心，“确定就这些了吗？”
商陆想了想，“一开始倒是还盛了碗粥，不过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说我有心疾，粥太浓稠了不适合我吃，我就吃了一小口，便让撤下去了。”
倒也没毛病，心脏病的确不适合吃太浓稠的粥，容易血糖升高……不对啊，自己有叮嘱过这件事吗？因为商陆应该是没有血糖方面的问题的，粥这个东西偶尔吃一吃问题也不大，而且商陆并不喜欢喝粥，所以自己也没有特地叮嘱过。
但在这个时代，太医会知道这些吗？还特地同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说？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毕竟商陆很少会去宫中，更别说同桌吃饭了。
白芸之前也考虑过如何下毒的问题，假设静妃就是凶手，可皇上也不是日日都会去她那里的，所以定是要买通皇上身边的人才可以，而整日跟着皇上的大太监，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一般这样身份的，都是跟着皇上数年的，又为何会被静妃收买呢？对于这种不存在剧本里的剧情，白芸也是很为难，她果然只适合背书。
“是有何问题吗？”商陆不傻，自然清楚白芸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你是怀疑……可宫中吃饭时，会用银针试毒，还会有专人先试菜，若有问题不可能不被发现的，是不是多虑了？”
白芸看着商陆，最终还是没有隐瞒自己这方面的猜测，之前自己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对于怀疑这方面，是没有说什么的，毕竟他的母妃在谋害他父王，这种事情也是挺可怕的。
而且这么大的事情，白芸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也不能说出口，免得让商陆心中难受。可今日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说他暗自猜测的话，反而更不好。
“皇上毒已入肝肺，无药可医了，最多还剩五个月左右。”
“所以……你说开春之后，一切就结束了。”商陆自然是相信白芸的话的，但对于这件事也有几分唏嘘。
商陆对自己这个父皇，其实是不大熟悉的，别说自己了，就算是太子在成年之前，见到皇上的机会也不多，成年之后的见面也都是要商谈事情，或者惹了什么祸，叫他过来教训的。
自己在宫中不过待到六七岁，又一直体弱，静妃那时也不受宠，又怎么会时常来看他呢，在宫中，自己那样的身子，就等同于废物，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所以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商陆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当然心中还是有片刻的震惊，但这种震惊，就好比听说街头卖瓜子的赵大伯，突然病逝了，也会有的感觉一样，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所以你是怀疑……今日大太监阻拦了我喝那碗粥，粥有问题？”
“我并没有说过你不能喝粥，王太医好端端的不会同陛下身边的太监，叮嘱不能喝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