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自己的独家秘方,王爷之前在沁水镇时,汤药里被人下了其他的药,导致病情加重,所以我后来给他换了药,是药丸,方便携带,也可用做急用。为保安全,每一步都是我自己制作,不知王太医能不能不靠方子,看出我那药丸是如何做的?”
静妃此刻脸上丝毫笑意都没有,瞧着倒是有几分渗人,可白芸会怕吗?此刻她可不能怂,这是个吃人的时代,尤其是面对高位者,她必须要找到一个保命的办法。而她选择的办法就是肆无忌惮的挑衅。
越是身处高位,越讨厌被拿捏,尤其是被自己瞧不上的蝼蚁拿捏,自己这是一步险棋,赌的便是若是静妃真的变了,想要拿到更多的权利,那商陆作为她的亲儿子,算是她最好拿捏的,这种情况下,她便不敢拿商陆的命来跟自己赌。
不过这也是白芸的一种猜测,根据商陆之前奇怪静妃变化的一些点,而产生的联想。商陆的身体如何,静妃作为生母再清楚不过,此次回京,却着急让他娶妻,以商陆在京城的权势,按理说是不会赐婚很有权势的大臣嫡女。
这夺位之事,一看自己的手段,二便是妻子娘家的帮衬,以及朝中众人的站队。所以娶到的妻子背景不抵实,对商陆而言并无益处,所以静妃的目的,会不会是子嗣?
让商陆早日成婚,有子嗣,那到底是她的亲孙子,扶持幼子上位,自己摄政?白芸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大胆了一些,剧本中对静妃根本没有,就好像剧本中的九皇子并非商陆,而是早夭。
如今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产生了巨大变动,目前是没有影响主线剧情的,但……总觉得静妃的反应是不对的。
之前自己不曾能见过还不好说,当下和静妃见了面,她与商陆口中的母妃确实是不同的,而且她的行为总要有一个逻辑。过去明明不希望商陆回京,如今却只字不提,还替他谋后路。
她在宫中数年,如今是什么情况,想必心中也是清楚的,应该晓得商陆当下的情况,自保很难,她却执意让商陆牵扯其中,实在是太奇怪了。
白芸此刻也只能从宫斗剧的角度试探了,既然自己要走险棋,不如走的更极端一些,抬眸瞥了站在静妃身后的翠衣和侍卫一眼,“娘娘不妨请身后的二位去门外吧,我不会武功,且你是王爷的生母,我也不会伤你。”
“你在命令本宫?”静妃已经懒得再装表面的温和,这女人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可偏偏她的医术是王太医认可过的,而且自己也注意过孩子此次回宫一直没有再喝汤药,也是因为此事,自己以为他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谁能想到,会用药丸吊着。
“有些话,旁人在,不方便说。”白芸微微笑着,“当然,若是娘娘足够信任二人,也可以留下他们,我直言说事就好。”
静妃盯着白芸看了片刻,最终抬手挥了挥,翠衣立刻了然,和侍卫退了出去,将门关好,“何事?”
“娘娘要的,可是江国的江山?”白芸瞧着台上唱的咿咿呀呀的,淡定的说着很不淡定的事情。
静妃脸色似乎更沉了一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娘娘不必着急。”白芸抬眸看向静妃,“我同王爷来京的路上,遇到过天灾,江庭镇,想必娘娘应该是知晓的,那日我们本要在江庭镇歇脚,因为我不肯,便多赶了路,到了下一个镇子,当天晚上,天火降临,山上的寺庙劈了,引得着了大火。
一旁的山上泄了洪,淹掉了半个镇子,死伤无数,当时是让簌王去善后的。可若是有人提前知道,做了准备,避免了这场祸事,陛下是否会因为此事而高兴呢?”
静妃眉头紧皱着,“你想说什么?”
“七月十五,望江镇数年难遇的暴雨,河坝因为年久失修,决堤了,淹了整个镇子,因为天热水灾引发瘟疫,难民无数涌到京城,引发慌乱。”白芸觉得江庭镇的事情既然是如期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