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事只有白芸同商陆,还有自己晓得,没有哪个男人会将自己不能人道这件事拿出去说,而自己这个做母妃的,自然更不可能,所以她怀疑是不是那白芸听到了要给篱儿选正妃的事情,所以故意做的手脚。
但静妃觉得白芸毕竟才来京城不久,也就是个普通的女子,不该有这么多势力去将此事传播的如此开,所以便想到了自己院子里的这些个宫女。
第一次说此事时,身边并无旁人,第二次提及,也就是前些日子,皇后做主要给他选正妃,那日他又提及了此事,身边是有其他宫女的,但站的都远的很,自己当时也没多想,本觉得应该是听不见的,但现在想来眼线有心去听什么,那也是能听见的。
而且这种手段,也的确是策王做的出来的。本来静妃对于江篱说自己不能人道这件事,还是存疑的,但此刻想来,应该是真的,这才会因为突然传开,气火攻心,在朝堂上呕血昏厥。
这么想着静妃再度叹气,“翠衣,你说本宫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娘娘……”翠衣也不知该如何安抚静妃,“娘娘实在担心殿下成婚的事情吗?虽是有了这样的传言,但若是陛下下旨,那他们也不能抗旨啊。”
“嫁了又如何,他又有不了子嗣,我要他有何用……”静妃许是今天这江篱和皇上的事接二连三,这么积压在一起,所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转而意识到自己失言,抬手扶额,轻叹了口气,“翠衣,你陪着我走到今天,应该能理解我的。
这后宫之中,都是女人,可这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是吃人的,那事至今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那位娘家势力如此,东宫又是那样的地位,都能被刺杀,更何况是其他人?
我是个女人,我能依靠的就是丈夫儿子,我在宫中一步一步爬上来有何用,若是……若是那位没了,儿子又没有地位,我能如何,被送去庙里祈福嘛!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不能什么都失去,就算我做不了皇太后,能留在宫中做皇太妃我也是能知足的。
本来我是没有指望,如今儿子好不容易回京了,可又有何用,本想着身子差点就差点,早些帮他选个世家女儿做正妃,生个一儿半女的,以后也有些机会,可如今他竟然真的不能人道。
那白芸是他的妻,也有两年多了,虽是回京之后去的少,但也是去过的,可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就印证了他没说谎嘛。
我替他寻了那么些药一点作用都没有,如今全京城都晓得他不能人道,还是个病秧子,就算陛下愿意下旨赐婚,人家不能反抗,将女儿嫁给他,又有何用!”
“娘娘……”翠衣一直陪着静妃,晓得这些年她有多艰难,她本不是个为了求宠卖弄的人,可为了地位也成了那般模样,每日想着法子的引皇上往自己这边来,用尽了心机。
可偏偏先是生了个女儿,随后生下来的孩子又早夭,之后肚子再无动静,今日也是气急了,才会说这样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和那位姑娘商量。”
“你是说篱儿从沁水镇带过来的白芸?”静妃微微皱眉,“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王太医可是太医院院使,在太医院中是医术最好的太医,他能说那白芸姑娘的医术在他之上,那便证明了她医术确实是很厉害。王爷的心疾是自幼就有的,调理多年都没有任何进展,她偏偏能治得好,也证明了没有吹嘘。
而且之前王爷同娘娘说的,和今日王太医和娘娘汇报的,也基本一样,想必也是没有说谎的,再者说了这王府也是有眼线盯着的,是真是假,到时候自然会回禀给娘娘,就能印证。
她治得好心疾,那其他的问题想必也是能治的,而且说到底她同王爷在沁水镇是有夫妻之名的,如今也愿跟着王爷来京城,替王爷诊治,那想必也是对王爷有些许感情的。”
静妃虽是瞧不上那个农女,但又觉得翠衣说的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