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这一个女人家,又是生面孔,来了京城开了店,生意这般好,等同于动了别人的蛋糕,周围看她不顺眼的多了去了。之前没少派人到店里捣乱,白芸基本已经习以为常了,如今这些事雪见青黛都能直接处理了。
毕竟这近乎于路人甲乙丙丁的角色,智商着实没几个高的,做的手脚也就那么几种,无非就是想弄他们的食材,但白芸这店里护店的武夫太多了,自己带来的随从,江簌借的一支人马,已经文竹找师门借的那些师兄弟。
所以想溜进后院厨房那是天方夜谭,基本还没溜进去,就被抓住了,白芸也从来不客气,直接让拎去官府,虽然多是吓唬对方,几次一弄那些掌柜给多少银两,也没人愿意做这事了。
后来便是雇人到店里点菜,随后往菜里丢虫子,说是菜里有脏东西,或是说吃完了拉肚子,也有装病的,白芸是干嘛的,医学生出生啊,这种小病还能看不了?
上去就说对方生大病了,要是不及时治疗就不久于人世了,说着就要给对方扎针,拿的都是最粗的针,那人家能愿意嘛,吓的起身就跑了。
至于在菜里加东西的,白芸也是长了记性,上菜时,尤其是看到那些个眼熟的面孔,会请对方检查一遍菜色,确定菜中无异物,才会请对方用餐,这要是再出现东西,他们也无话可说了。
这么几次一闹的,老客都知道说白了就是这霓裳生意好,有人眼红了,故意捣乱呢,出了事就当看戏了,从不觉得是菜品真的有问题。
白芸呢偶尔也会请几个人装作是客人,坐在那吃饭,若是遇到生客瞧见这事,心中担忧的,就装老客给人解释几句。
当然白芸晓得这种模式其实不大好的,但……本就是个不讲理的时代,自己何必太讲良心,对于无赖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赖回去嘛!这么一想白芸也是心安理得了。
这江策倒也的确坐得住,一直等了半月有余,天已经热起来了,白芸都开始卖刨冰了,他才来,那账房一直管着这根发簪呢,好不容易见到人,忙让青黛拿了上去。
江策做的还是那个位置,点的还是那么几道菜,青黛将发簪送回来,他倒也没接,“我是赠予你们掌柜的,即便是要还,也该你们掌柜亲自还给我。”
青黛也是没办法,转身去同白芸说这件事了,白芸听了倒是无所谓,“你便同他转达,他也没亲自交给我,为何要我亲自还。”
青黛对此也是囧了一下,这么说没毛病,但自己有点怕啊,她当初做凤来阁的时候,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楼里会来这么多皇亲国戚。
白芸想了想,让青黛去说的确不妥,自己背后有商陆在,所以有恃无恐,可青黛只是寻常姑娘,若真的想动手,她也是不大安全的。这么想着,白芸抬手将簪子接了过来,“罢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将手中的事情忙完,便去说。”
青黛这才松了口气,出来同江策说了,便离开了。白芸又让雪见去拿了份刨冰送给江策,自己则是慢悠悠的把图纸画完了,才起身出去。
其实算着时间,正常人这么久早该吃完了,但江策一个大反派,上来跟自己弟妹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还送簪子的人会正常吗?
显然是不会的,所以白芸过去的时候,江策依旧坐在那里,甚至桌上的菜还没有吃完。
白芸也是有些奇怪,放在现代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吃多久都不算是稀奇,可当下也没手机玩,他就这么坐在那吃,是如何吃这么久的?
白芸倒也没打算问他这种问题,只是过去将簪子摆在桌上,“多谢公子的心意,但此物我并不能收。”
“莫非掌柜是嫌这簪子不够华丽?”江策依旧一副笑盈盈的假笑模样。
“自然不是,我本就不爱这些配饰,平日里也不怎么戴的,越是华丽我也是不喜。”白芸这说的倒是实话。“所以我拒绝此物并不是因为它是否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