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白芸也会喊雪见和连翘进马车里唠唠嗑，但因为商陆在，雪见也不敢瞎说，显得比较拘束。而连翘说话本就比较严谨，在商陆面前就更规矩，她们这样也说不了什么，还不大自在，白芸也不想难为她们，便也不再叫她们进来。
倒是某天在客栈歇脚时，白芸说了一声，让秋石跟着自己一起去附近瞧瞧铺子里有没有话本子什么的，能够打发打发时间。
商陆本是想陪着去的，不过白芸觉得他还是尽量少露面安全些，他若一起，那文竹必然也得跟着，倒是秋石和文竹一人一把剑抓着，看着凶的很，任谁瞧了也会多看两眼，反而引人耳目。
商陆想想也是，便嘱咐秋石跟紧白芸，快些回来。白芸本就没有闲逛的打算，知道连日赶路，大家都很疲惫，还是该早些休息，若不是实在无聊，她也不会出门。问了小二附近书坊的位置，径直过去了。
因为再往前走今夜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所以就在镇子上住下了，实际时候还早着，所以书坊也还开着门，白芸进去翻看了一下挑着书，秋石跟在旁边盯着书看了许久，也没看明白个所以然，“大奶奶，我帮你拿着吧。”
白芸其实拿着也不算重，不过见秋石在旁边似乎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便道了谢，将选出来的话本交给了他，“你可曾有什么想看的？”
“我一介武夫看什么书。”秋石也是很直接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练练功夫！”
“行军打仗也需要些技巧，你就不曾看过些兵法什么的？”白芸倒是有些好奇。
“兵法？”秋石想了想，“需要什么技巧，冲就完了呗，只要你够凶，他们自然就怂了！”
“……”若不是商陆说过他在军营里，而且还是个副将，自己都要以为他是匪了，不过……说的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像在边界处，多的是前来挑事的，并不是真的想打仗，一吓唬也就退了，不过若真是外敌来袭，他这招怕就没用了。
白芸算是看出来，文竹秋石二人虽是同门师兄弟，但文竹就是高冷路线，而秋石则是热血少年。白芸继续翻找着书，除了话本倒也找了些别的，了解一下这里的文化，最起码……万一遇上什么诗会词会的，自己看看从小背到大的唐诗宋词能不能用得上啊。
白芸虽是不偏科的学霸，但让她开口作诗作词着实是为难她，所以只能借鉴一下了。许是等的无聊，秋石也跟着瞄了两眼，“这都是什么呀？”
“嗯？”白芸有些不解。
秋石挠了挠脑袋，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大识字。”
“……”所以并不是不看兵法，而是不识字啊。
秋石轻咳了一声，“那个我自幼就被送到师傅那习武，这么些年，师傅也没怎么教过认字，光教功夫了。”
白芸应了一声，微微笑了笑，“正常，就像我也不会功夫，看你们练功都很厉害，想必自幼学习也很辛苦吧。”
“倒也没什么苦不苦的，就是小那会我皮一些，不好好练功，总被师傅揍，疼了些罢了。”秋石见白芸没有在意自己不识字这点，偷偷松了口气，“大奶奶在家中念过书？”
“不曾……”白芸顿了顿，“我嫂嫂识字教过我一些，而且教我医术的师傅，为了我能看懂医书，也曾教过。”
“怪不得。”秋石就说他那营地附近有许多农家的妇人，大多都是军营里那些人的夫人，有的跟来帮着军营里做饭洗衣打杂的，都不识字，也不懂什么，自己当时听闻爷娶了位农女，还以为和军营里那些差不多呢，却是没想到，完全不同，真跟天仙似的好看，说话也好听。
白芸挑的差不多了，觉得也不能带太多，马上再走十多日便要转水路，带的太多也不大方便，不过随手又多拿了一本，让账房先生算账。
出来时白芸本想拿一些的，不过秋石表示他一个武夫，这些东西拿着跟玩似的，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