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也没再继续休息,而是坐到了桌边练字。月见端着托盘进来,微微行了一礼,“爷,奴婢给您换杯热茶吧。”
商陆也没抬头,只是应了一声,月见换好了茶,又走近了给商陆研磨,“爷,奴婢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不必说。”商陆并不喜欢月见的性子,但毕竟是周氏送过来的人,也不好拂了周氏的面子,也只能留下。相比之下他倒是觉得雪见性子好,为人也聪明,之前他否是使唤雪见多一些,所以当时将雪见给了白芸,也是好照顾白芸。
商陆一句话直接给月见堵那了,月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拿着墨锭磨了一会墨,又试探的开口,“可我不想爷蒙在鼓里,是关于这次大奶奶被老太君唤去之事。”
“若想说就快些说,不要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商陆在怼人这方面,可以说是得到了老太太的真传,对于月见,可以说是没有留一点情面。
月见有几分尴尬,但还是乖乖开了口,“前些日子,我曾瞧见雪见偷偷跟着白小姐,回来之后就去了大奶奶房里,隐约听见在跟大奶奶汇报白小姐的去向做什么之类的事情。
所以奴婢觉得,今日白小姐这事被发现的蹊跷,听闻大奶奶和白小姐在闺中时,就不大和睦,前些日子还让雪见交代了后院的丫鬟下人,不要照顾白小姐,我们吃什么便给白小
姐吃什么,让雪见跟踪了白小姐,没几天又出了这件事,所以奴婢觉得……
这次的事情怕是大奶奶有意谋划,并非是偶然。”
商陆抬头看向月见,“这都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
月见见商陆看了自己,倒是有几分沾沾自喜,她晓得爷喜欢头脑聪明了,平日里雪见总能察言观色的,爷便喜欢使唤她,如今好不容易雪见去了大奶奶那,连翘还要管院里的大小事务,自己倒是多了许多接近爷的机会,“是,正是奴婢一人想出来的。”
“按规矩,私议主子的事情,该如何罚?”商陆也就看了这么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写自己的字去了。
月见一时间卡了壳,好半天才小声开口,“掌嘴二十。”
“既然知道,那便自己去领罚吧。”商陆倒是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
“爷……”月见本以为商陆也就以这个警告一下自己,却没想到,会让自己直接去领罚,一时间也慌了神。
其实商陆待下人一直和善,院中的丫鬟下人从未被罚过,相比商陆,他们反而更害怕连翘,却是没想到,商陆今天会破例罚了自己,“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爷赎罪,这次就原谅奴婢吧!”
“这些话你可曾与其他人说过?”商陆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不曾,奴婢只与爷说过,对其他人只字未提。”月见此刻生怕挨了巴掌,自然是有问必答。
“
以后我希望不要听到传类似的话。”商陆放下笔,“议论大奶奶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有连着这次的惩罚一起算上,下去吧。”
“是。”月见此刻也不敢再留,放下墨锭匆匆退了出去。
商陆拿了镇纸,将写好的字压好,看着关上的房门,摇了摇头,真是自作聪明。其实这次的事情,商陆也能看出些许的端倪,但他也无所谓是不是白芸的计划。
过去欺负白芸的是白芍,擅自跑去二房想要攀上商景的也是白芍,即便被发现了也是她咎由自取,白芸无非是将被被发现这件事提前了。
商陆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错误,或者有心计之类的,反倒他很开心,白芸确实是聪明,商家虽然之前已经分过家,算是各过各的,但毕竟商家的这些铺子都还在老太太手里,由几房的人分明搭理一部分,暗处的斗争不少。
自己身体不好,大房的这部分产业一直是父亲在搭理,自己倒也无所谓最后如何分配,倒是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