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稍微要费点灵气,但至少不用剖开这只可怜的兔子的肚子。
兔子蹦蹦跳跳地一屁股坐下来了。两只长长的耳朵在风中抖擞着。
“真肥啊。”金羡鱼禁不住诱惑,忍不住悄悄地摸了把它圆滚滚,白白胖胖的屁股。
幸好没被发现。
花瓣很快就被取了出来,兔子高兴地围着她蹭了几下。
金羡鱼收起花瓣,拍了拍它的兔头,吐出一口气,继续循着冥冥之中的灵气牵引往前走去。
拿到第一瓣花瓣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这意味着,从现在起,她就成了众人眼里的“目标”。
这场秘境,自始至终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对决。
果然,这一路走过去,金羡鱼能感觉到灵气的牵引更加的繁杂。
从手链上延伸出的数十条线,都没入了不同的方向。每一条线或许都对应着一个找到了花瓣的修士。
比起辛辛苦苦的搜集花瓣,打劫显然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
她能察觉到别人的行踪,别人自然也能察觉到她的。
……暗处窥伺的眼睛变多了。
金羡鱼抿紧了唇,凝神等待着第一个对她下手的修士。
要杀鸡儆猴,不过也不能做得太过,免得出来结仇。
一心二用地又走了一段路,远处终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踏莎声。
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个年轻的修士,拦在了她面前。
看穿着打扮,属于蓬莱学宫。
金羡鱼这时候的感觉,就像是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
来了。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按住剑,正琢磨着要怎么给对方来个适当的杀鸡儆猴,从哪儿下刀比较合适……
没想到这蓬莱弟子,看着看着她,突然就……脸红了???
“金,金道友!你别紧张,我、我没有恶意!”青年俊俏的脸蛋涨得通红,连比带划的从袖子里掏出个晶莹的花瓣。
远远地丢了过去。
“这个,这个你拿着。”他结结巴巴,红着一张羞涩的脸,“我、我还有得剩。”
说完,这位蓬莱弟子就好像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一般,吐出一口气,又迅速化光跑了。
金羡鱼恍恍惚惚地捡起地上的花瓣,颇有种“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错觉。
或者说正准备兴致勃勃大干一场,却发现自己是个萎的!
这蛋疼的忧伤。
接下来这一路上,竟然又不少修士从暗地里跑出来,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丢了片花瓣转身就跑。
……这场秘境,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容易。
倒也不是没有想打劫的,可是她刚绷紧了神经准备出剑,就听到远处一阵“砰砰砰”的动静,听上去像是已经被拖出去处理妥当。
“金道友!”一个熟悉的嗓音远远地响起。
金羡鱼眼前一亮,抿唇笑着奔上前。
竟然看到了熟人。
天知道她这一路顺风顺水,有多无趣。
“胡道友?”她高兴地问道。
胡小山睁大了眼,“道友你还记得我!”
“嗯,还记得……”金羡鱼望向他身后的小伙伴们,“这是白道友,这是柴道友?这位是魏道友?”
白岐似乎不善言辞,言简意赅地道:“……金道友。”
柴柔则柔柔地微笑,“又见面了。”
至于那位魏天涯魏道友则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胡小山挠了挠头,从怀里突然翻出四瓣晶莹的花瓣,递到了金羡鱼面前。
郑重其事地大声说:“这是给你的!”
柴柔轻声道:“这都是小山、阿岐、天涯和我的心意。”
金羡鱼敏锐地察觉到柴柔口中的魏道友,可能只是他一厢情愿地顺带。
如果是不久前,她可能会礼貌地推拒了。
不过金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