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的身影。
可是山雨下得实在太大了,卫寒宵赌气又不知道跑到哪里,金羡鱼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更无奈的是,她好像已经冻得在打摆子了。
谢扶危的剑气真的有这么强悍吗!
雨水顺着眼睫淌下,她皱着眉勉力支撑,从芥子囊里翻出传讯玉简,给卫寒宵发了个信息后,自己找了个避雨的大树,坐下来休息。
至于卫寒宵什么时候能看到传讯玉简赶来,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
她赶紧坐下来调息寒气。每隔半个时辰,就看看玉简上有没有回复。
但玉简一直没再响起。
傍晚的时候,雨势渐小,也就在这时,卫寒宵终于披着斜阳走了过来。
少年面色不善地匆匆赶来,一看到靠在树下休息的她,当即怔愣在原地。
金羡鱼无暇顾及他的表情,她冻得都快说不出话了。一见卫寒宵,她松了口气,将平安符迅速塞到了他手里,“找到了,收好。你师父给的下次别再弄丢了。”
卫寒宵手上被她塞入了平安符,好半天都没说话。
金羡鱼也知道自己眼前的模样实在有些狼狈。
她头发披散在肩头,冻得面色青白,就像个女鬼,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水落叶,尤其是膝盖上黑乎乎的两块,那是趴在地上找平安符时所致。
卫寒宵攥紧了平安符,雨水一绺绺地顺着他火红的发梢滴落下来,他猫眼圆睁,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他非但没买她这个好,反倒还大发雷霆。
“你是笨蛋吗!”
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金羡鱼脸色也黑了。
枉她辛辛苦苦帮他找护身符!
她火气上头,眼前一阵发黑发晕,怒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不知道收好吗?!”
“谁要你做好人的!”卫寒宵被她气得面色铁青,下意识地想要拔刀,又硬生生忍了下来,忍得额头青筋狂跳,俏脸如冰。
……
片刻的沉凝之后,卫寒宵忽然面无表情地绷紧了脸。
“喂。”他凑近一步,那双冰红色的眼睫扑闪,穿过雨幕冷得像水洗过的宝石,漠然得令人心惊。
“我和师父之间的事还用不着你插手。”
雨水顺着他卷翘的眼睫滚落。
“所以,你没必要,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就算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也不会同情你。”
“而他更看不见。”
“我只是觉得好歹是你师父亲手做给你的。”金羡鱼莫名其妙。她只是做个好人好事,顺便投桃报李罢了。
金羡鱼不说倒还好,她一说,卫寒宵面色再度骤变。
他睁大了眼望着她,猝然跳上前在她手上恶狠狠咬了一口!
金羡鱼疼得倒吸了口冷气,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形晃了晃,眼前一黑,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卫寒宵被她吓了一大跳,像拱起脊背的猫儿一样足尖一点,一跃而起。
却只见到金羡鱼往地上栽去,他又骤然变了脸色,忙摇摇晃晃地落下来伸手去接她。
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躯,卫寒宵怔了怔。
金羡鱼一无所知地倒在他怀里,眉头皱得紧紧的。苍白的面色也烧出了点儿嫣红,
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猩红的牙印,破了皮沁着血迹,像是血珠落在雪地上,红得惊心动魄,透着股妖异的美感。
这本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可卫寒宵看着却浑身都炸毛了,浑身上下鸡皮疙瘩四起。
这感觉就像是他给金羡鱼作的标记。
一滴血珠顺着伤口滑落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见到金羡鱼,金羡鱼给他的感觉大为不同,之前的金羡鱼浑身上下的进攻性让他几乎无所适从。
而如今的金羡鱼……
卫寒宵眼睫一颤,他鬼使神差地垂下眼睫,俯上唇瓣去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