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将他打扮成最圣洁的新娘,也是最放()荡的圣女。
她不允许他任何具有男性意义的冒犯。
谢扶危静静地望着身旁的少女。
如今的她,或者说过去的她,显得如此温顺无害,好像他可以任意冒犯她,侵犯她。
他想要付诸行动,可是低垂的眼睫依然柔和,鬓角的金链犹如美人含蓄的珠帘。
金羡鱼忽然诧异地低呼了一声:“萤火虫?”
谢扶危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忽见流萤点点,环绕在二人袖口飞舞,许是受这盈袖的荷香所吸引。
少女像是高兴极了,皓腕引手去拢这周遭的流萤。
这些流萤越来越多,围绕着这苍茫荷水间的一叶小舟,犹如拥着小舟四下飘荡的脉脉星河。
流光弥散,水精波动,熠熠流萤受惊,藏入荷翻露的细光内。
湖光倒影,月色朦胧,一双脸颊一同浸入这无边的山青色中。
金羡鱼将流萤裹在红罗袖中,偏头问:“你还记得我前几日说了什么吗?”
谢扶危低垂着眼,语气冷淡疏离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说你讨厌我。”
少女有些惊奇地扬起眉头:“咦,你还记得呀。”
“我讨厌你,你竟然还愿意与我一起游船。”
她微微一笑,柔软的头发黑得像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