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道:“少庭……我也该说出来,这不还是你教我的吗?”
许少庭微微愣住,听懂了张氏的意思,他便站在张氏身旁,只是说:“你放心,我无论如何都是站在你这边。”
张氏便去看那位沈小姐,沈小姐哀婉的长长叹一口气。
她眼中含着股哀哀的怜悯,也许是对许怀清,也许是对张氏,出声轻轻说道:“还请你放过怀清吧。”
许少庭也在想,张氏这不善言辞的妇人会说些什么,是站在道德的高度,还是站在传统观念上……比如说劝沈小姐做个姨太太?
这倒真是张氏能说出来的话。
想到这里,许少庭忍不住扑哧笑了声。
幸而声音很小,没产生影响,他便听到张氏说:“清哥儿回来,是要与我离婚的,你不知道吗?”
沈小姐闻言,面露喜色,但又不信任的幽幽说道:“那怎么未见登报刊登离婚?”
张氏慢慢地,眼神本有些躲闪,但还是大胆着看着面前漂亮女子的眼睛:“我那时猜测,他是不是外面有了喜欢的人,便说你将她接进家里做个姨太太就是了,我并不介意。”
沈小姐面色一变,声音也冷了:“你这是再侮辱我的人格。”
张氏好奇道:“可是清哥儿说了,他绝不会因为这种原因与发妻离婚。”
沈小姐自得笑道:“怀清便是这样坦坦荡荡如君子一般的人物。”
张氏就道:“你刚刚问我了解怀清是什么样的人吗,他说的很多话,我确实都听不懂,我只知道自古以来,大家都是这样的过日子,为什么他偏偏要去追求什么理想,我真的不明白。”
沈小姐便道:“你既然了解这些,为什么还要霸占住他?”
张氏突然笑了下,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还摇了摇头。
围观的许嫣然和许少庭,俩人本来都想帮张氏怼沈小姐,见她主动要求自己迎战,也就尊敬了,现在见张氏露出这个表情,心中便都纳闷,张氏是要来哪一出。
就听张氏说:“沈小姐,可是你也不了解怀清啊。”
沈宝丽皱了眉:“不说我和怀清在学识上能有所交流,便说他的新思想,我们二人也是一道想法,你认为你比我更了解他的抱负与理想吗?”
张氏说:“我只是比你更了解他的品性。”
“他就是离婚,也绝不会是因为外面有了女人才离婚。”张氏看着沈宝丽,一时间充斥着旧时代气息的可怜女人竟是与摩登文艺的女郎颠倒了气场。
她颇为可怜的对沈宝丽缓缓说道:“他若是真爱上了别人,定会和我离婚,堂堂正正的与人交往,所以他既然现在还愿意和我保持夫妻关系……”
沈宝丽反应过来了这串话的逻辑关系,瞬间脸色大变,这位她十足瞧不上眼的妇人已经怜悯说道:“那便是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你呢。”
许少庭和许嫣然比起觉得“精彩”,更觉惊讶,许少庭和许嫣然一样,都认为张氏是弱小而木讷的,但听了这么一出对话,心中都想张氏才是捉蛇捏三寸:
你与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他不和我离婚的本质原因,是因为他心里根本没有你。若是有你,定会与我离婚的。
沈宝丽再不能保持体面,急促反驳道:“那怀清心中便有你吗?”
许嫣然已知沈宝丽败了,插嘴说:“请称呼许先生,你再喊声怀清,我就要替我兄长登报澄清与你的关系了。”
沈宝丽面色更白了三分,哀怨看向许嫣然:“许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也这么如此针对我?在伦敦时,你不也很欣赏我与你兄长来往吗?”
许少庭和张氏听到这话,都去看许嫣然,许嫣然难免神色讪讪,她干笑一声:“谁都有个思想不成熟的时候,况且看走眼这事,也是很常见的。”
待许嫣然说完这话,沈宝丽便道:“我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