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摸一下吗?”
每个人的家庭情况不一样,大部分条件不好,来自农村,就算结婚也不可能准备新衣服,有的是借来的。
“不可以。”王彩凰的脑袋高高昂着,倨傲无比,“可贵了,弄脏了你负责吗?你是农村来的,你负责得起吗?”
她长的确实很好看,打扮的也洋气,但高傲的态度让人不喜,大家默默退开。
大家三三两两聊天时,有意无意将王彩凰排斥在外。
王彩凰的笑脸垮了,有点生气,这些乡巴佬凭什么排挤她?瞧瞧她们身上穿的什么呀?带补丁的衣服,怎么好意思穿出来的?
“我姐夫是首长。”
现场一静,莫名的尴尬,那又如何,难道让她们上前跪舔吗?
这会儿凑过去妥妥的是趋炎附势,新娘子都是要脸的,又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候,谁愿意当众被贴上马屁精的标签?
以后还怎么做人?
王彩凰越发受了冷落,她越想越气,把玩着托人从沪市带回来的打火机,这是要在婚礼上送给柳宝成的礼物,哄他高兴的。
他一高兴,他姐就高兴了,她也能顺利的融入进唐家。
想到柳清清,她就想到宁嫣几姐弟,说是血亲,简直是不可思议。
一想到宁嫣要叫她舅妈,她就有些膈应,又有些隐秘的痛快。
她是长辈呢,看宁嫣以后在她面前怎么嚣张。
只是,严凛以后也要叫她舅妈?
一时之间,一颗心酸酸涩涩的……
忽然,有人惊恐的尖叫,“啊啊啊,着火了。”
王彩凰下意识的抬头,只见大家都惊恐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快把衣服脱了,快呀。”
王彩凰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低头,却看到自己的衣服燃着了。
她吓懵了,恐惧紧紧拽住她的心脏,手脚发凉,仿若有千斤重般。
见她没有反应,大家急的不行,有胆子大的拿着毛巾挥过去,想帮着扑灭火苗。
心慌意乱之下,拍中了王彩凰的脸,疼的她直吸气。
但顾不上其他,那姑娘疯狂的挥毛巾,其他人让王彩凰赶紧把衣服脱了,现场一片混乱。
王彩凰作为当事人,却像是被冻住了手脚,整个人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盆水泼过来,总算是泼灭了火,也把王彩凰泼成了落汤鸡,整个人狼狈不堪。
柳清清姐弟闻讯赶来时,王彩凰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痛哭不止,头发湿湿答答的,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遮住了春光。
柳宝成心疼坏了,一把抱住她,“还好吗?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护室。”
王彩凰只知道哭泣,把柳宝成急的不行。
一名新娘子站出来说道,“我是护士,我帮她检查过了,就有些烫伤,我帮她简单的处理过了,没有大碍。”
幸亏是冬天,衣服穿的厚,可惜一身好衣服烧坏了。
柳宝成长长吐出一口气,“没事就好,谢谢你们。”
柳清清起了疑心,“怎么就她一个人出事?”
这么多人都好好的,就王彩凰衣服烧毁了,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护士新娘迟疑了一下,“那个……她一个人躲在角落玩打火机。”
柳清清:……
她心口窝着一团火,这王彩凰玩打火机也能玩出火?是弱智吗?
但这大喜的日子,她不好说什么。
“人平安就好了,宝成,带彩凰去换身衣服,动作快点。”
王彩凰眼泪哗拉拉的往下流,心痛万分,“我就准备了这一身好衣服。”
柳清清知道她那一身衣服有多贵,花了柳宝成三个月的津贴,虽然这是弟弟弟媳乐意的,她只能憋着,但是吧,才刚穿上身就毁了,她也心疼。
她还得安慰一句,“你平时穿的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