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后,先对他解释自己同太后三年前浅薄的一面之缘,后来便恳求摄政王将自己移出三甲之位。
“你的文章本王已阅,吕公子确有年少猖狂的资本。只不过日后入了金銮殿,且要管好自己的舌头,莫要同昨日一般,失了尊卑之分。”
“学生谢过摄政王赏识,只是...学生心意已决,决定参加下一次科举。”
“为何?”
“学生...在父亲书房中瞧见了请辞帖。”
听完摄政王的解释,石中钰呆楞半响,缓缓开口:
“吕恒之可是担忧他高中榜首后,吕修文会向朝廷递交请辞贴以封谏官口舌?”
凤殊影点点头,沉声道:“微臣拒接了他的要求,许他二甲之位。这样,这样既能封住谏官口舌,也能让吕修文断了请辞的念头。”
“凤卿果然是求才若渴,礼贤下士的千古贤君,将此事处理得面面俱到,哀家敬仰之极!”
听到小太后的恭维之言,凤殊影薄唇微勾,骨节分明的长指点点桌案上的画作,诚然道:“殿下相赠妙手丹青,微臣自要回赠一副画作答谢。”
闻得此言,石中钰立马从摄政王腿上跳下来,殷勤地从暖阁中拿来笔墨,铺散在桌案上。
摄政王手作丹青在民间可是万金难求。
凤殊影瞥了眼桌案上洁白的宣纸,又看向小太后期盼的大眼,眸底隐隐闪过一抹戏虐,笑道:“在纸上作画,怎能彰显出微臣的诚意!”
石中钰不明所以,摄政王不打算在宣纸上作画,还惦记往那画?她还没想明白,便又被眼前男子揽入怀中。
肩上的霞影纱褙子随着男子手掌一扯簌簌而落,露出美人白皙无暇的玉背。
“殿下喜欢什么花?”
石中钰羞得面红耳赤,只想转过身抓得凤贼满脸花。怎奈手腕却被破碎的霞影纱捆绑住,动弹不得!
“殿下不说,微臣画木芙蓉可好,犹记得第一次瞧见殿下内里春色,便是在御园的木芙蓉下...”
湿润的墨汁落在肌肤上,凉凉的,痒痒的。
石中钰瞧不见她背上的木芙蓉画得如何,但不用照铜镜也知晓。滚烫脸颊上的木芙蓉绽得正当艳色。
美人玉背白皙滑腻,比最上等宣纸还吃色,朵朵木芙蓉落于肤上,随着肌肤微微颤动,仿若活了过来。
也让赏画之人眸底染上一抹熏色。
当夜,摄政王再次踏入朝凤殿。
凤殊影进入寝室,瞧见小太后已沐浴完毕,披散在腰间的青丝微微打着卷。
他俯身在小太后湿润的青丝上轻轻一吻,语气中略有一丝不满:“殿下为何不等微臣回来就洗掉了?”
听到摄政王提及此事,刚刚伺候过太后沐浴更衣的星蝉和寒露二人面上一红,行过礼后便匆匆退下。
石中钰瞧见自己两位婢女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看向身边凤眼含笑的男子。
沐浴过后的美人退去铅华,更显姿色天然,含着嗔怨的水眸幽幽望过来,真当比剥皮剔骨利刃还断人神志。
再加上多日未曾触碰的娇软散发出淡淡幽香,如同摄魂的钩子,引得凤殊影忍不住朝小太后贴去,却如梦初醒般抽回身,深吸一口气后自言自语道:“不可,还未想到解决法子....”
好不易才将目光从眼前风情万种的女子身上挪开,刚刚转身,却被温热柔软的小手拉住手指。
“爱卿这是要去哪?”石中钰疑惑问道。
眼前的“欢喜佛”甚是古怪,可是要洗心革面,重新皈依佛门?
想着今夜摄政王会来,她在沐浴后还特地换上了用夜明纱制成的肚兜。
夜明纱是南海快要绝种的银蚕吐丝绞制成的纱,银蚕终生只食用一种在午夜时会发光的萤火草,等到吐丝时,丝线也带着萤火草的特质,能够在黑暗的环境中发出淡淡幽光。
只是南海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