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气喘吁吁,她在一个树荫下停住脚步,喘着气。
邬淮清也跟着她停下来,拿毛巾帮她擦了擦汗,说:“歇会儿。”
“嗯。”
两人在树荫下站着,一旁是一家早点铺子,豆浆和油饼的香气飘了出来,前边还有卖鸡蛋灌饼的,随处可见的生活气息。
他们闲聊起天。
祝矜忽然想到一个困惑她很久的事情,问:“邬淮清,你记得吗,你当时说我‘成天哭’,为什么呀,我明明没哭过的?”
邬淮清闻言,嗤笑一声,在树后玩着她的头发,然后问:“什么时候呀,我不记得。”
祝矜:“你怎么能不记得呢?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和姜希靓在公园里和气泡酒,你和我三哥好像是刚打球回来找我,那天晚上你可凶了……”
她解释着,想帮他回忆起那一天,说着说着,却看到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底被朝阳的光线照得暖洋洋的。
祝矜不由自主地止了声。
“没想到,你对以前的事情记得这么清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话语中带着调侃的意味。
祝矜反应过来:“你明明记得。”
“嗯。”他点点头,“的确是记得。”
“那你当时为什么说我成天哭呀?”
“你自己不知道?”
祝矜很懵,摇摇头,记忆中她哭的次数是可数的,除了被疼哭外,几乎没有过像同龄人那样因为吵架、成绩、各种关系等等事情哭过。
不对——有一次,可是,那次邬淮清也不在呀。
她抬起头,只听到他回忆着说:“你当时好不容易劝说阿姨成功,养了只猫,结果却因为那只猫大病一场,住进了医院。”
她听他说着,果不其然,是这件事儿。
“出院后,张阿姨要把你的猫要送走,怕你不同意,当时还把你送到了爷爷家,结果一个人跑回来,一下公交看着载着你的猫的那辆车远去,后来哭了起来,是不?”
祝矜的记忆跟着他的话一起回到那个下午。
其实,当时她并没有见到猫咪的最后一面。
小猫咪被张澜送给了她学校的同事,她认识那位阿姨的车,从对面的公交上下来后,只见着白色的大众从大院门口开走,她想要赶快跑过去,人行道的指示灯却一直不变绿。
祝矜又急又难过,当时过敏的症状还没有好,脸上很疼,阳光又非常刺眼,整个人都很茫然,心空落落的。
等她过了马路,汽车已经远去。
她心爱的小猫咪也走了。
正是下午,大院里安安静静,祝矜从小到大都很遂心,那是她第一次感到那么难过,无能为力。
尽管这种感受,在后来的日子里,她体会过很多次。
当时的她坐在礼堂前的石阶上,一个人哭了起来,影子被太阳拉得长长的。
“你当时在?”她愣愣地问道。
“嗯。”他说,“我就在你身后。”
祝矜盯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心中翻涌着,过了会儿,她才笑笑说:“是呀,养不了小猫咪多难过,所以这么多年,我只能想着能养一条狗,最好是萨摩耶,又大又白,可可爱爱。”
“我知道。”邬淮清说,在暖融融的光辉下,他的模样竟然有几分认真。
第33章 游船 她更用力地揉了一把。
跑步到后半程的时候, 祝矜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站在路边不动,坚决不再跑步, 而要等公交。
行百里者半九十,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邬淮清嘲弄了她两句,祝矜板着脸不说话。
忽然,他在她面前弯下腰。
她愣住,不确定地问:“什么意思?”
“上来。”他说。
邬淮清穿着白色的运动服, 领口有些湿, 尽管如此,整个人仍旧是清清爽爽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