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淮清忽然笑了一声,说:“等回去我再给你变个魔术吧。”
“什么呀?”
“先不告诉你。”
两点钟的时候,车子到达了目的地,还真像他说的,在山里,是个私人的场子。
北京西山的温泉酒店很多,一到节假日便人满为患,尤其是秋冬。
但邬淮清这个地儿,很是僻静,在地图上都找不到。
一进去,有个男人引着,那人看不出具体年纪,但是要比他们年长一些,是邬淮清很信任的一位长辈,专门负责这边。
里边的院子建成了古风,一步一景,游廊曲折,到处栽种着名贵的树种。
邬淮清在这儿还有个专门的院子,那人把他们引进去,院中央养了一缸金鱼,还有用水缸养着的荷花。
祝矜往那个水缸扫一眼,就看到上边的题字,她好奇地附在他耳边,问:“这真的假的?”
“你说呢?”他笑得漫不经心,答案却呼之欲出。
祝矜“嘶”一声,倒吸了口凉气,竖起大拇指:“行,穷奢极欲。”
她现在仔细一回想,进了院子一路上见到的,多半都是真的,件件有出处。
祝矜瞬间觉得自己不是来泡温泉来了,是进了金窟。
“邬淮清,从古至今,是不男人有了钱、有了权,都喜欢挖个池子,搂一堆美女,然后挥霍无度,这感觉是不特爽?”
邬淮清看向她,又看了看她周围,疑惑地问:“哪来的美女,还是一堆,我怎么一个都看不到?”
祝矜:“……”
她悄悄掐了他一把。
他在的这个院子的后边,还有一片梅林。
邬淮清指了指成片的梅树,说:“等冬天下雪的时候,咱再过来,那会儿特美,一边泡着温泉一边赏雪。”
祝矜愣了下,现在是炎炎夏日,冬天这个词汇太遥远了。
他们的关系,能撑到那会儿吗?
还有一个秋天,不会提前厌倦吗?
但她没说话,此刻不是扫兴的时候。
待那个男人走了后,两个人在院子里泡温泉,旁边有很多树木。
祝矜先试了试水温,进去,刚开始有点儿烫,但过了会儿,还真舒服。
本来山上就比市里边凉快,冷雾洒着,树荫下倒是真不觉得天热。
她的双腿在热水中舒展开来,浑身舒畅,腿根处的酸痛也得到了缓解。
邬淮清揽着她的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拨弄着。
唐愈给祝矜发来微信,说自己闲得生蛆,问她打不打麻将。
祝矜正好也闲,于是答应。
两人切磋着。
邬淮清看她在网上玩“欢乐打麻将”,却玩得一点儿都不欢乐,四个人,玩了三局,她一次都没赢。
他看着局面,说了句:“你对面那个人还挺厉害。”
“是吧,那是唐愈,他从小牌桌上长大的,现在没有嗜赌成性简直就是个奇迹。”祝矜说道。
邬淮清本来在喂她喝椰汁,听到这句话,忽然扯了扯唇角,“那是唐愈?”
“是呀,还是他教的我打的。”
待到唐愈又胡了一局,邬淮清说:“我帮你玩几局吧。”
“你也想玩?”
“嗯。”邬淮清点点头。
祝矜把手机递给他,专心地看着他玩,他玩的时候睫毛一直在扇动,在白净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就像两张小扇子。
祝矜看着他的牌,说:“哦豁,手运怎么比我还差。”
邬淮清瞥她一眼,轻哂,没说话。
祝矜看着他神色淡淡的,丝毫没有危机感,本想着他肯定输定了,却没想到没多久,手机页面变成欢庆的页面——
邬淮清竟然胡了。
唐愈在聊天框发来消息:【行呀,这局挺厉害。】
接着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