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奢云城的兵马人数足有上千人,突然间成为俘虏后,千人都处在懵逼中。
风红缨没有杀一兵一卒,而是问他们接下来想走什么路。
有人想出城回家,风红缨爽快的让他们离开。
有人不甘心被风红缨一个女人制服,风红缨举起从敌军那搜刮来的狙击木仓。
长杆木仓顶端的黑洞对着那人,那人吓得尿都出来了。
风红缨端着木仓往下,木仓口对准那人的大腿砰得开了一木仓。
男人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吱哇乱叫,跌倒在雪地打起滚来。
揣着包裹说要回家实则准备出去通风报信的一些人吓得脚一软。
他们瞠目,他们惶恐,他们无所适从。
谁也没想到风红缨这么一个娇弱无骨的大夫会真的开木仓。
震惊的还是被五花大绑的于周郎。
风红缨将木仓甩给同样瞪大眼的顾君生,大步走到于周郎面前,手搭在于周郎的肩膀上。
换做从前,于周郎一颗芳心怦怦跳,现在也跳得很快,只不过如乱鼓。
“于周郎——”
风红缨指着底下要回家以及揣着包裹要逃离的一帮人,一字一句道:“你这个大帅当得真失败。”
于周郎嘴里塞着白布说不出话,只见女人如玉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轻笑道:“带了这么多年的兵,主帅被抓,他们不想着救你一心只想着逃走,你说你悲不悲哀?”
这话一出,挣扎不断的于周郎突然不动了,目光定定地看向对面一众人。
这其中就有自己最信任的李副官。
李副官是义父给他的人,平素他得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哪怕几个姨娘没有也会紧着李副官。
于周郎不相信李副官会弃他而去,憋着一口气,于周郎使劲地想蹦到李副官身边质问。
王二麻取下于周郎嘴里的白布,押着李副官和于周郎进了一间空屋。
“师父,给他刀真的没事么?”
王二麻听从风红缨的吩咐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悄悄插到了于周郎的后腰处。
屋外雪花飘飘,千人俘虏分成了两部分,死心追随于周郎的拥趸站在屋檐下,那些背叛者则被捆了手脚丢在雪地中冻得瑟瑟发抖。
风红缨带着段笑仪在后院熬药,听到这话笑了笑。
“放心吧,于周郎知道该怎么做。”
见风红缨蹲下身要塞柴,哆嗦了好久的段笑仪忙谄媚地抢过柴火。
“风大小姐,这活脏,我来弄就是了……”
风红缨将灶口让给段笑仪。
一大锅御寒中药煮好后,一脸血的于周郎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等候在屋檐下的风红缨,于周郎将还滴着血水的短刀甩给王二麻。
王二麻顺手将御寒中药端给于周郎。
“师父亲手煎的,喝了暖和身子。”
于周郎没喝,活动了下筋骨,痞笑道:“老子不需要这玩意,老子现在精神的很。”
亲手宰杀了跟随自己多年实则是义父送过来的监视叛徒,于周郎此刻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他此刻只想杀回家,质问义父会什么如此不信任他。
风红缨端起药,执意要于周郎喝。
“为谁卖命都不如为老百姓卖命,于大帅活了三十年还没明白这个道理?”
抬手轻柔地揩掉吹到于周郎肩膀上的雪花,风红缨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民之所向才是正确的道路,于大帅,你义父是吗?”
寒风呼走廊呼啸穿梭,屋里李副官的尸体被抬走后于周郎还呆呆地站在那。
脚下放着的药结了层薄冰,于周郎头一回没嫌弃这种带着冰渣的药,仰头一饮而尽后,于周郎摇头苦笑一声。
原来他还不如一个女人看得通透。
正月初五迎财神,奢云城好似一下空了,往日的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