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信息滚动一周后,依旧没有人联系风红缨。
南屏失落地叹气,看来寻子这条路还得继续熬。
四月底,风红缨收拾东西准备和南屏一起回去,出发的前一天,风红缨将寄养在穗华市派出所的黑条牵了回来。
数月没见,乍然看到风红缨,黑条兴奋地直摇尾巴,粗粝的舌头不停舔拭风红缨的脸颊。
抹了把脸上的口水,风红缨亲昵地撸了又撸黑条柔软的大脑袋。
上午八点左右,穗华市警局郑局长亲自来到警局门口欢送风红缨。
“红缨同志——”
郑局长年轻时曾是部队里的号兵,嗓门异常洪亮,握着风红缨的手,郑局长笑着眼纹迭起。
“一路顺风,有空记得来穗华市玩哈,只要你来,我老郑一定腾出时间去接你。”
风红缨嗯嗯点头。
告别郑局长等人后,风红缨长舒一口气。
南屏戏谑开口:“刘斌如果在,你今天恐怕走不成,怎么着也要留你在这多住几日,你帮他抓了苗王青,又拿到了笔记本,光这两件事,刘斌就要感谢你一辈子。”
风红缨忙摆手:“南屏姐,您这话就言重了……”
南屏笑而不语。
刘斌和她一样任职打拐办大队长一职多年,不同的是,她手下的拐卖率几乎为零,而刘斌呢,恰恰相反。
倘若刘斌今年还不能将穗华市的打拐成绩提上来,刘斌面临的下场可不止降职这么简单。
总而言之,苗王青落网的很及时。
往火车站赶的路上,天空飘起濛濛细雨。
风红缨撑开伞,另一只手拿着行李,行李箱很沉,满载着仇家父母塞给她的一堆穗华市特产。
南屏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仇羊的小心思。
“珍珠,你今年有二十七了吧?”
风红缨嗯了声,不忘回头招呼黑条跟紧她。
南屏笑得暧昧:“你这年纪刚刚好,女大三抱金砖,难怪仇家父母对你那么热情……”
风红缨强笑两声,不打算就这个问题回应南屏。
“黑条,你在看什么?赶紧走哇。”
往后退了两步,风红缨侧过身顺着黑条的视线往旁边看去。
这一看风红缨怒了。
本以为苗王青落网后,苗王青手底那些没被逮捕的小弟能安分一段时日,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月,这帮狗东西又冒了出来。
现在是大白天,他们竟然敢当街抢人!
“放开她——”
风红缨想都没想就扔下了行李,推开拥挤的人群,风红缨疾奔到马路边。
马路对面,两个莽汉使劲地将一个年轻女孩往面包车里拉。
女孩力气小,挣扎间鞋子都蹬掉了,露出一双莹白的小脚丫。
眼瞅女孩被捂住嘴扔进了面包车后座,风红缨仓促地脱下鞋子砸向男人。
关车门的男人应声而倒,看到风红缨,另外一个男人立马拉起伙伴上车。
汽车呼啸而过,等风红缨追过去时,留给风红缨的只剩呛鼻的尾气。
“珍珠,发生了什么?”
南屏拎着两大包行李艰难地从人堆里挤出来。
风红缨来不及说,边追边回头对南屏喊:“南屏姐,我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一辆汽车从拐角处横冲直闯出来。
刹不住脚的风红缨顿住身子,瞳孔骤然放大。
对面的汽车速度急而猛,直直地冲向风红缨所站的地方。
透过车窗,风红缨和驾驶位上狰狞着面孔的男人对视上,男人咬紧牙关,正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看到男人,风红缨脑海中咔嚓闪过一道光。
这是……陷阱?!
刚才那个被拉扯上车的年轻女人是引她上钩的鱼饵么?
当下容不得风红缨猜疑,一个后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