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孩子丢的时候太小了,现在又过去了二十年,你继续用婴幼儿时期的照片找人不现实。”
南屏觉得风红缨说得对,问蒋三山:“你有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吗?”
“有有有。”
蒋三山小心翼翼地从皮夹里拿出自己的结婚照。
虽然和妻子和平离婚,但蒋三山这么多年一直留着这份报废的结婚证。
证件上盖着一个大大的作废钢印,照片有些老旧,但依稀能看出照片上的女人温婉漂亮。
可惜男人的头像被雨水侵蚀的只剩一个下巴,看不出全貌。
风红缨:“蒋大哥,能刮个胡子吗?”
蒋三山嘴唇翳动,虽然不明白风红缨此举何为,但终究将一脸络腮胡给刮掉了。
趁着蒋三山刮胡子,风红缨找小玥借来纸笔。
见风红缨勾勒人物图,小玥眼中再次冒出精光。
“你会画画?”
警局的同事们也很好奇,探着头张望。
“当然。”风红缨笑道。
她的丹青之术承自状元爹。
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画出来的人物肖像虽不及照片逼真,但也相差不大。
再过十年,根据父母的照片PS出孩子长大后的相貌很轻松,可惜这个年代的照片合成技术还不完美。
她只能凭手工技术和想象力画出蒋三山儿子长大后的模样。
风红缨让蒋三山坐着别动,看一眼结婚照上女人的头像,再看一眼蒋三山,就这样来回数次后才下笔。
招待室里霎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蒋三山知晓风红缨即将要画出儿子二十年后的样子,当场激动的呼吸急促。
“放轻松。”
风红缨笑笑:“蒋大哥,你脸部肌肉太僵了。”
蒋三山冒汗的手使劲在破洞裤上来回擦,深吸了好几口气后,蒋三山才从激动中缓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风红缨手中的铅笔仿佛注入了神明的灵魂,三刻钟后,风红缨终于放下了笔。
蒋三山忐忑地问:“警察同志,我能站起来了吗?”
他想看一眼儿子现在的长相。
望着白纸上绘画出的年轻人,围观的南屏,以及画手风红缨都陷入了沉思。
上面的人和她们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太像了!
小玥歪着头端详,脆生生地说:“我认识画上的哥哥!”
“什么?”
蒋三山精神大振,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起画纸。
望着纸上俊俏非凡的年轻人,蒋三山瞬间模糊了视线。
“小朋友,你刚说你认识画上的人?”
小玥重重嗯了声。
“他在哪?”
蒋三山开心地手舞足蹈,拉着小玥的胳膊语无伦次道:“你在哪见到他的,快带我去好不好?”
小玥讨厌陌生人和自己有身体接触,皱着眉不搭理蒋三山。
蒋三山诉求无望,只能找风红缨。
“警察同志,您赶紧帮我问问这个小孩,他知道我儿子的下落,他——”
风红缨踌躇了下,道:“我也知道。”
蒋三山:“真的?!”
“那还等什么?带我去见他啊!”
风红缨欲言又止:“蒋大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蒋三山僵住。
“他怎么了?残了?还是病了?没事,不管他是残是病我都要……”
风红缨摇头。
“那人和我同村,今年刚好二十岁,但他不残不病,相反,生活在富贵人家,虽然没有继续读书,但养他的那家人就他一个儿子,他这辈子吃穿不愁,且有富余……”
就目前看来,莫惊春极有可能就是蒋三山丢失二十年的儿子。
不过这一切得去医院进行DNA比对后方能下最后的定论。
风红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