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
巴哈当晚坐火车去了外省,按照风红缨给的地址,一路打听来到那栋潮湿逼仄的胡同。
与此同时,《春芽》报社办公室里坐了不少人。
有几个是生面孔。
风红缨推门而入,冲淮子洲等前辈点头示好。
淮子洲赶忙接过风红缨肩上背着的摄影机,拉着风红缨坐下。
“我来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日报》总刊编辑……”
风红缨一一问候。
淮子洲双手摁在风红缨肩膀上,笑着向几位首都来的编辑介绍起风红缨。
“这位就是风红缨同志,《春芽》报刊的主力小将,单枪匹马闯进毒窝将人贩子一网打尽,功不可没。”
风红缨羞赧不已,急忙摆手。
“淮主任言重了,打击罪犯的是两方派出所的警察同志们,我不过是个探路小兵罢了。”
淮子洲冲座上一女人挑眉:“如何?不贪功,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才去你那难道还不够格?”
女人姓郑,叫郑月华,华国优秀新闻工作者,主报道军事方面的内容,因常年接触的题材较为严肃,整个人的气场太过强悍,无时无刻都给人一种不好惹的信号。
郑月华不爱笑,闻言清冷开口。
“我司非常欢迎风红缨同志,但有言在先,做军事记者比调查记者要辛苦,就是不知小丫头能不能撑住?”
淮子洲:“她行,她进报社头一天就说过能吃苦。”
“那好,等贩卖器官法制报做完,我带她走。”
“没问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个来回就把风红缨的后半生给安排了。
会议室内上空飘着浓浓酸味。
坐在角落处的乌云雅羡慕的牙疼。
早知道跟贩卖器官的案子能从实习调查记者一跃成为首都总刊军事记者,说什么她也要跟。
后悔和不甘心两种落寞情绪交织到一块,如奔涌的潮水将乌云雅包围住。
她咬着牙,漂亮的双眸里迸发出嫉妒。
一旁的李茂表情玩味。
他已经看了风红缨拍回来的照片,看完后,他打心底敬佩风红缨。
在那种虎狼环绕之地,全身而退之余还能拍下那么多罪证,是真勇者。
这种又美又飒的女人,一旦驯服住,成就感应该很不错吧?
李茂摸着下巴在那臆想不断,这边,风红缨尴尬一笑。
“那什么……”风红缨嘴角抽了抽,“郑老师,淮主任,我能说一句吗?”
郑月华很满意风红缨,鲜少在外人面前笑的郑月华浅笑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很懵圈,这样吧,我给你留足和家人团聚的时间。等上了岗,你千万别三天两头的跟我抱怨要回家探亲,这是咱们行的大忌,时间宝贵——”
风红缨讪笑:“您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我能不能继续留在这?”
这话宛若一块巨石击向湖面,溅起一圈圈水花。
郑月华敛起笑容,淮子洲讶然,刚想说话,被郑月华拦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月华肃起面孔,微微皱眉:“虽然现在提倡自由选择职业,但你既然入了这一行,配合上层作工作调动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瞧不起军事记者?”
各行各业均有一环套一环的鄙视链,记者亦有。
风红缨:“不不不,我想留在戈壁滩有其他的原因,并非瞧不起军事记者,您的每一期报道我都有看,您和您身后那些蛰伏在混乱战场上的前辈们是我学习的好榜样。”
郑月华:“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愿意来我这?嫌苦?嫌累,还是嫌危险?”
“都不是。”
风红缨:“如果我贪生怕死,我当初就不会来《春芽》应聘调查记者,更不会去x省暗访。”
郑月华目光落到桌上那一堆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