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老鼠声动静大了起来。
风红缨吁停小毛。
“咋停了?难道发现咱们了?”
“不可能,一个毛丫头没啥子能耐,走——”
风红缨稳稳地跳下骆驼,浑身畜满力气的感觉真好,很安心。
此刻她停在一条小巷里,往外走几步远能看到学校的后门。
到了晚上,后门这条街几乎没有学生出没。
掰了掰手指,关节咯吱声在小巷中显得异常清晰。
做好热身动作,风红缨大步往黑暗中走。
不多时,一声声闷哼叫声在漆黑的小巷中此起彼伏。
翌日一早,接到当地民众报警的庄沙水来到小巷子。
望着巷子深处东倒西歪的人,庄沙水倒吸一口气。
这些人是附近的地痞流氓,平时庄沙水想逮他们难的不得了,怎么一夜之间这些人被揍成了猪头?
将人拷到派出所,庄沙水一个个的审。
审一圈下来,始作俑者竟然都指向风红缨。
“不说实话是吧?”庄沙水猛地拍桌子。
屋里的地痞流氓打了个寒颤,咧着牙齿被揍掉一大半的肿嘴。
“沙水老兄,偶没说谎,针是她。”
牙齿漏风,说话含糊不清。
庄沙水拧紧眉头。
这帮地痞吊儿郎当,软骨头,进了局子一般不会硬扛着,他逼问这么久都没改口,可见暴揍他们的人也许真的是风红缨。
“啧。”
庄沙水现在的心情太复杂了。
咋可能是风红缨嘛?
那个女娃娃长得那么娇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风红缨。
庄沙水使劲摆头,肯定是这帮地痞说瞎话。
“不说实话是吧?”庄沙水甩了甩手中的牛鞭。
他早就想教训教训这帮人了,二十啷当岁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街头小巷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上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才派菩萨下凡惩罚他们来了吧?
被尊称为菩萨的风红缨打了个小小喷嚏。
对面坐着的巴哈抬头:“受凉了?”
风红缨摇头:“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叨叨我?”
巴哈:“……”
派出所里,被揍得浑身上下没三两好肉的地痞们绝望仰天。
到底要他们说什么好?
真的!真的!真的是风家那个娘们打得他们!
庄沙水脸上现出不耐。
“她为啥要打你们?她一个小姑娘咋打得动你们?”
口干舌燥的地痞哑着嗓子。
“大哥,我说了无数遍了,就是她打的人,那小姑娘厉害着呢——”
“行了行了。”庄沙水听厌了这话。
管他是谁打的,反正打得好!
“说说吧,半夜跟踪风红缨干什么?”
地痞们支吾:“……”
既然知道他们跟踪的人是风红缨,那为啥不相信风红缨打了他们?
庄沙水慢条斯理:“风红缨几个哥哥拳头硬着呢。”
在庄沙水看来,教训这群人的应该是风家几个兄弟。
地痞们抓狂:“才不是风家兄弟,是风红缨那个小娘们——”
庄沙水抽出警棍将桌子敲得砰砰响。
“我在问啥?我问的是谁叫你们大半夜跟踪风红缨?”
地痞们怕怕地抱头蹲在地上。
你一言我一眼,全交代了。
“还没看够吗?”
风红缨停下笔,将最后一张考卷交到面前人手中。
这段时间她一直呆在报社,缺了很多节课,系里便让当过老师的巴哈帮她复习。
赞心走后,班里就剩风红缨和巴哈两个学生。
对这一届的新闻系学生,学校经过讨论后,决定采取放养。
谁叫他们仨一个比一个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