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绝之一啊~
风红缨认真的拜过连喜,恳请连喜能收她为徒。
连喜踩着跷板在屋里娇滴滴地转了一圈,目带打量。
“缠足了没?”
风红缨:“没,疼得厉害,不想缠。”
今后也不打算缠那糟粕玩意。
连喜笑了,一屁股坐倒,开始拆跷板。
不唱戏的连喜嗓音依旧娇柔,浓妆没卸,神态清秀异常。
“你想跟我学戏,那就得重造型,男人唱旦角得绑跷,女人嘛——”
风红缨截走话茬。
“我也能绑跷!”
连喜含春的眉眼快速地眨了下两下。
“不缠足?还是缠足吧,缠足虽苦,但日后能一了百了。”
风红缨坚定摇头:“不缠足。”
这时候的连喜在京城戏台上称得上一号人物,手底下的徒弟不说上百,十来个是有的。
那些个徒弟练习绑跷时只恨自己不是女人,若是女人,早早缠了足,哪里还需要吃绑跷的苦。
风红缨看到连喜的内心旁白,嘴角的笑容降了下去。
世上的男人永远都理解不了女人缠足有多么危险……
连喜最终还是收了风红缨。
领着风红缨回戏班时,围观的师兄们盯着风红缨就跟看稀罕的西洋物一样。
只因风红缨是女人,女人宁愿练跷功也不缠足?
在这些男人看来,风红缨的想法太古怪,太惊世骇俗。
蜜娘将风红缨送到戏班子住下后,园中不少唱旦角的男人本着为风红缨好的心态,见天的鼓动风红缨去缠足。
“英红师妹,趁着年岁小,你还是缠足吧,现在痛是痛了点,但以后不用吃踩跷的苦。”
说着脱下跷板让风红缨看自己红肿的脚尖。
“我这伤都算轻的。”
男人道:“师父说他当初被祖师爷逼着一天到晚都穿着跷鞋,脱了鞋后,汗水愣是将十个脚趾粘到了一起,泡了一刻钟的热水脚才抻开。”
另外一个男人跟腔。
“每回上台都要遭这份罪,哎,英红,你还是太想当然了,与其来来回回的练踩跷,不若狠狠心缠足了事。”
“对呀。”园中又有人附和,“反正你是女子,缠足又不是什么大事!”
正在压腿的风红缨猛地将腿放下。
目光如电般射向园中的男人们。
小女孩嘴角挂着的讥诮笑容惊得男人们后背冒冷汗。
“怎么了嘛?”领头的男人心里发虚,“我们都是为你好。”风红缨拎起园中架上的红缨木仓一个快步上前,直接挑掉了男人手中的香帕。
男人吓得哇哇乱叫。
风红缨收起红缨木仓,附着于背,冷冷道:“你们这么爱缠足,为何自己不缠?别说年岁大了缠不了,你们当中多少人是从小就跟着师父的?”
男人捏着秀帕无语凝噎:“哪有男人缠足的……”
风红缨瞪了男人一眼。
“唱戏踩跷学得不正是女人三寸金莲的婀娜感吗?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的称赞女人小脚美,既如此,自己何不缠了体验体验,外头男人缠足遭白眼我管不得,咱们呢,咱们是戏子,就像你们说得,踩跷苦,踩跷累,那就一了百了都缠吧!”
男人们一脸惧色,真要缠足,一个个怕的跟什么似的。
这就是臭男人的德行。
他们永远都懂不了缠足和连踩跷比起来,前者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而后者,只不过是暂时的痛苦。
缠足,于女人而言,是畸形,是一辈子的扭曲。
这种陋习,本就不该存在!
因着这事,风红缨将连喜身边的男徒弟得罪了遍,视频中十年里,风红缨几乎每天都会收到这些男人的欺负。
蜜娘得知小英红在戏班遭人排挤,心疼地劝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