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
罗晓灵忙过去假惺惺安慰哭得泪眼婆娑的范莉莉,苏宝琴则默默地拉了拉风红缨的衣袖。
收拾好乱糟糟的桌子,风红缨剥了颗水果糖进嘴,又给了苏宝琴一粒。
好吃!这玩意为什么大燕朝没有?
快乐地抓了一把水果糖进兜,拉着苏宝琴出去说话前,风红缨来到范莉莉跟前。
“你这么相信他的话?好,我今天当着你的面重述一遍,我跟他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有牵扯,你作证,我要是再找他,我舌头割下来给你做下酒菜!”
说着风红缨重重将带回来的镰刀插在桌子上。
临走前,风红缨冷冰冰的睨了眼没说话的罗晓灵。
趴在那范莉莉哭声骤然止了。
被吓的。
一直装老好人的罗晓灵直接吓尿了。
只怪风红缨刚才的表情太可怖,就跟恶鬼一样。
那眼神能生吞了她。
放了狠话后,风红缨和苏宝琴去了生产大队的晒玉米场。
路上她三言两语就将她和聂明朗以及范莉莉之间的事道了个明白。
苏宝琴看似是几个女知青中最怯懦,最无存在感的,实则内有沟壑。
犹豫了下,苏宝琴没有像罗晓灵那样安慰范莉莉,而是轻轻挽住风红缨的手臂。
有些话尽在不言中。
和聂明朗两清后的风红缨爽快极了,以后再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说她不自重,她终于有底气反驳回去了。
从现在开始,她和聂明朗这个渣男桥归桥,路归路,再见就是陌生人!
她们过去时,马支书等人也来了。
前两天雨水猛涨,田里的庄稼大头是收回来了,但还有不少玉米棒落在外边。
趁着天还没黑透,马支书决定让一部分人去掰玉米棒,能掰多少是多少,一部分人则负责扒玉米晾晒。
白天没太阳晒,他们只能抓紧人工扇风。
天燥热,玉米长时间窝在背篓里不摊开会发霉坏掉。
一说要去蛇窟田掰玉米,刚还热热闹闹的晒场一下静了。
“那边田里有七步蛇呢……”
“还有大蚂蟥……”
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连村里的庄稼老把式都没吭声。
蚂蟥还好些,主要是有毒的七步蛇。
“我去逮蛇——你们谁愿意跟在我后边掰玉米?”
风红缨第一个站了出来。
从前领兵作战时,歹毒的敌军用过蛇攻计谋,是她抹黑只身前往敌营,一举捅了蛇窝不战而胜。
想起风红缨的‘杀蛇壮举’,庄稼汉们信任地举手,马支书看向后排的知青们。
“我去。”苏宝琴跟着举手。
陆陆续续又有了几个。
数了数,人数够了。
但马支书没点头,垫着脚到处看:“聂明朗同志呢?”
聂明朗是男知青堆里声望最高的,加之现场有风红缨在,马支书第一个就想到了聂明朗。
故意迟到的聂明朗支支吾吾:“支书,我、我……”
这态度还不明显吗?
“算了,你别去了。”马支书冷声打断聂明朗。
随即扭头严肃说:“那个,我说两句啊。”
“城里的娃来农村当知青为的什么?领导人说得好哇,除了让知青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还有一个就是拉进大家伙之间的距离,怕苦怕累怎么行?是吧?玉米你不掰,他不掰,就这样烂着?”
这话就差点名道姓了,聂明朗的脸烫得能烧开水。
范莉莉本来也不想去蛇窟掰玉米,听了这话心中惭愧,立马举手,罗晓灵和其他两个男知青也举了。
马支书满意地点头,再去看聂明朗,这人头都快低到裤裆里。
失望地叹了口气,马支书着重表扬起风红缨。
“大家都要向风红缨同志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