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赌,定是要分出个胜负的,容不得任何人后退。
冯非仁听出来了,萧宁根本不给自己后退的余地。这一场,若是萧宁赢不了,将来萧宁便再也没有能力与天下不容于女子出头,女子掌权的人抗衡。
不得不说,冯非仁面对如此倾尽所有,无所畏惧的萧宁,确实心生敬畏,他不知道萧宁何来的底气,怎么敢夸下海口。
“如何?”萧宁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管是任何人,都休想能够阻止、改变的答案,若是冯非仁不能代表人回答,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个赌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依公主所言。”萧宁既然敢赌,难道他们还能怕了萧宁不成?
输人都不能输阵,难道他们一群男人比不上一个萧宁?
心下无论如何也断然不会承认他们不如萧宁的人,这一刻更是下定了决心,这一赌,不管要他们用多少手段,他们都要赢。
萧钤作为旁听的人,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甚是不安之极。
萧宁若是赢不了,从今往后再没有出头的机会了,事情关系重大,万不能玩笑。
可是,封王一事萧宁虽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事至于此,若是此事办得漂亮,从今往后,无人再敢拿天道说事。
要知道这吵嚷得厉害的人,挂在嘴边最常说的话,都是天理不能容,什么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天地初生便定好的规矩。
明明规矩是人定的,偏一个个说得天道定下规矩,更叫天下女人纵然有满腹不满,却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受制于男人,再能干,做得再好,总为人指摘。
萧宁在下一盘大棋,纵然萧钤不太看得出个所以然,亦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吧,萧钤也在想,有什么是他能帮上萧宁的。
事实证明并没有!
哪怕萧钤之前装糊涂,把想对付萧宁的人都揪出来了,终究,他们无法将这些人不问原由,只因为他们反对萧宁封王便将人扣起来,尽杀之。
杀不了人,想堵住天下悠悠众口,需得另想办法。
萧宁这个办法,萧钤亦不知是不是好办法,总而言之,他反正是帮不上!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萧宁此来的目的达成,双方有了共识,接下来不过就是要看看,老天究竟站在谁那一边。
冯非仁扫过萧宁,观萧宁的神色,并不见慌乱,看得出来她的自信。
于冯非仁而言,见萧宁的沉着,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越是沉着,便越显得萧宁成竹在胸。叫冯非仁想不明白的是,萧宁还有什么办法引得天雷不成?
纵然引得天雷,难道还能萧宁想让天雷劈哪儿就劈哪儿?
对,还真是如此!
在古人看来不思议的事,21世纪已经有人做到不是?
萧宁不过是借用旁人研究的成果,一举达成目的罢了。
牝鸡司旦,乱阴阳,为天理不能容,这句话说出的是男人,所谓的天理,更多是男人们为了约束女人,不让女人出头而脱口而出的借口。
可是,若是想让男人再提陈词滥调,就得用他们认为最牢不可破的理由,狠狠地抽在他们的脸上。
不同意女人出仕,认定女人应该留于内院的,从来不是所谓的天,而是男人,这些自以为是,想将女人永远踩在泥里的男人。
萧宁作为挑事的人,若不是早有准备,她怎么敢随便放话?
放了,萧宁就算没有十成的把握,也得有七八成。
“公主所言甚是。”冯非仁内心纵然起了这一层担心,可一想啊,这天能听萧宁的话,雷是萧宁想引就能引的?
结局,根本是不可控的,而他们的胜算明明更大,又何畏之有?
越想,冯非仁心中的大石也就更松落了,深深地吸一口气,也就有了方才同萧宁之言。
萧宁转身朝萧钤福身,“阿翁可要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