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钤迫不及待地接过,细细一品,这味道确实不错,与卢氏对视,卢氏亦是流露了赞赏,萧宁道:“阿翁阿婆且试,这还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正事吧。”萧钤喝了茶,东西拿了,还是赶紧让萧宁说正事儿。
“辛苦阿翁这些日子和阿婆一道为我的事周旋出力。眼下,确实有一事想请阿翁帮忙。”自家人,用不着说太过道外的话,萧宁朝萧钤露齿一笑,甚是可爱。
萧钤顶着外面的人趋之若鹜的激.情,卯足劲地想把萧宁拉下马,最好能让萧宁死。这心里其实想法不少,压力更不少。
可惜的是,他现在装得十分不满萧宁,那些人存的坏心思,萧钤不能当面喝斥。
事情查到现在,一个赵十四郎是幕后指使者已然证据确凿,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同伴,查不出,萧谌暂时先放放,不想再继续查下去,不代表案子完了。
卢氏知道萧谌和萧宁不宜再同那些小人纠缠,当务之急,更应该注重民生大事。
萧钤清闲得很,正好之前跟那些闹腾得厉害的人也联系上了,继续和这些人混下去,会不会有意外的收获,谁又能保证。
得卢氏之命,继续和这群小人纠缠的萧钤,此刻面对萧宁的恳请,萧钤的目光落在卢氏的身上,带着几分不确定。
“且听五娘说来。”卢氏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毕竟朝廷上的事,她听人提了一耳朵,大致已然知道萧宁打的主意。
萧钤也觉得是,虽说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萧宁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坑过他,难得请他帮一回忙,他岂能拒绝。
抬头与萧宁对视,萧钤道:“说来听听。”
话说完又端起茶呷了一口,萧宁倍乖觉的续上,这才道:“阿翁,你得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不同意我封王。”
“喷!”萧宁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萧钤直接喷茶,震惊无比地看向萧宁。
萧宁完全无所觉,一脸无辜地看向萧钤道:“阿翁就这样去跟他们交往即可。”
甚以为萧钤本色表演足以,这完全不能接受的样儿,太可了!
萧钤抬头指向萧宁,“封王。你要封王?”
话说出,舌头都快打结了,好不容易才捋直说出的。
“以我的功劳,不足以封王?”哪怕是面对萧钤,萧宁并无掩饰之意,论功行赏,难道想弄成一句空话?
“不是,这,这,古往今来从无先例。”萧钤急了,说的也是事实!
“那就由我来开此先例。”无论是封王的先例,亦或是改公主仅一属官的先例,总是要开的。
萧钤深深地吸一口气,半响才缓过来,“此言一出,必引天下震撼,你想过后果吗?”
萧宁摊手道:“后果,纵然我现在无所作为,世人皆不能容于我,既如此,何必与他们客气,做我想做的,畅快一回,谁想与我相争只管放马过来。”
这霸气十足,无所畏惧的语气,萧钤已然吓傻了。
这,这,这么闹能成吗?
就算不能成,难道能拦得了萧宁。
真要是能拦得了,早在京城,萧钤早拦了。
可这时势造英雄,天下大乱,便给了萧宁机会,萧宁在天下大乱时应对天下人,面对群雄并起,各方相争,她既助萧谌争得天下,便再无人能阻止她做任何事。
卢氏先前早已得了萧宁通口风,知萧宁醉翁之意不在酒。萧钤这震惊的表现,代表的正是无数的男人闻萧宁以功将封王最真实的反应。
一群坐而论道,无贡献于家国天下者,有何资格与定天下,安天下之人相提并论?
他们要阻止,拿什么来阻止?
“郎君觉得,论功行赏不该吗?五娘为大昌所立之功,不足以封王?”卢氏站在萧宁一边的,面对萧钤倍受惊吓,震惊的样儿,她知该如何让萧钤镇定。
“夫人。”萧钤面对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