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女人困于内院,处处指点。
卢氏闻萧宁之所言,知萧宁明白其中利害。
“或许你可以从现在开始笼络男人,以你之能,未必不能让男人对你心服口服,来日当真到那一步,无人阻拦你。”卢氏轻轻挑动眉头,如此为萧宁出主意。
萧宁不以为然地问:“笼络男人?低声下气?男人早已习惯女人的忍气吞声,习惯到女人但凡在他们面前流露出一丁点的反抗,他们都觉得女人不妥。
“我将来要走的路,一但我示弱,他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处处要求。一进一退,我不是在笼络他们,而是在拱手送上我现下握在手里的一切。”
失去得越多,男人就会索要得越多,萧宁不至于糊涂到认为男人有良心。
真有良心,就不会一步一步的要求女人完全成为他们的附属。
所谓三从四德,女诫,女德,不正是按男人对女人要求一样样诞生的吗?
萧宁想到从前所学的历史上,顺应时势的发展,到最后女人竟然要以守节而得名?
一座座的贞节牌坊,那是满足了多少男人的虚荣心,又满足了多少男人对权势的野望?
若是女人心甘情愿的为心爱的人守节,愿意一生不嫁,无可厚非。然而到最后,多少男人为了这一座贞节牌坊,残害无数女人的一生。
萧宁但凡想到这一点,便不寒而栗!
“你以为你暂时帮女人一把,就能让她们将来不再受男人的控制,不会再心甘情愿的成为男人的附属?”卢氏眼中闪过赞赏,可还不够。
“至少,我想让天下女人,后世女人都知道,女人,不一定非要成为男人的附属不可,女人,她们有选择的权利。
“我为她们开辟一条路,走与不走,选择在她们。但我相信,天下女子并非都是甘于为男人附属的人,她们也有她们的理想,也并不甘愿这一生,永远只能为男人所左右。
“星星之火,我只是种下一束火苗,若将来我不在,这火苗熄灭了,可我努力过,并没有一味的像所有女人一样,明明不甘,不愿,终因为种种原因,并未迈出改变的一步。
“阿婆,有些事不是一代人能改变得了的,须得一代又一代的人通过努力;改变,更不是一个人能完成得了的,需得这天下间无数的人团结一致,一起努力,最后才能改变。”
新中国的男.女平等,那是多少女子前扑后继,不畏生死才为女子争来的。在那过程中,妇女能顶半边天,更是昭示女人在为女人们争取和男人平等的位置时所付出的努力。
卢氏笑了,“很好。我不怕你做事,我只怕你以自身之力,妄想做几代人的事。”
好高骛远,非是好事,极有可能会让萧宁迈得步伐太快,摔得粉身碎骨。
萧宁一直都相信,她为女人争,为女人费心讨来的与男人平等地位这事,卢氏断不可能不喜。
方才卢氏一番话,不过想确定萧宁的心,她是不是急了,慌了。现在看来萧宁心里有数得很。卢氏很是满意。
“刚选出来的女官,你该见见。”卢氏明了萧宁心里有数,立刻提醒萧宁别忘了早准备好的人。
“是。”萧宁定是要见的,只是这一桩桩的事,她得一样样安排妥当。
卢氏上前抚过萧宁的头发,“另一桩事你同样不能掉以轻心。”
萧宁突然被摸头,卢氏又是一脸严肃,萧宁并非不懂事的人,询问:“婚事?”
“然也。”卢氏正色以对,当初让萧宁回京,就是为了萧宁的婚事,结果这天下大乱,萧宁都帮萧谌打下来个天下了,萧宁这婚事依然没有解决,想起这事,卢氏亦不知如何反应。
卢氏见萧宁不作声,悠悠地道:“知你阿爹的情况,那些人给你阿爹出的主意,无非是过继或是招婿入赘,哪一样对你而言都不是好事。”
有言在先,就是为了让萧宁早